“這是鑒證科的報告,這是阿瑋的報告。”
瑉琢一回到家就到工作室找黎子。這件案子讓黎子也很緊張,因為與恩師有關。
“老婆,今天沒煮飯?”瑉琢看著整個頭已經埋在書堆裏的黎子,不免抱怨。
“再沒飯吃,我沒力氣抓賊了。”
“噓……”黎子示意瑉琢到他身邊。
“你看,老公。”黎子指著阿瑋的報告,“報告上說,死者的腎髒沒有了。根據你的調查,在近4年的時間裏,死者是沒有做過任何器髒移植或切除的手術。但是阿瑋的解剖報告同時指出,死者的確是接受過類似切除器官的手術。這很矛盾。”
“恩,的確。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找了國際刑偵那邊,讓他們幫我們調查死者有沒有在境外做過類似手術,但,除了牙齒手術,還有一些感冒的病例報告,什麼都找不到。”瑉琢接過話頭。
“其實,還有我覺得奇怪的地方。”瑉琢指了指黎子手中的報告,“阿瑋報告中,死者鼻腔裏有哥羅芳的成分,成分不足以迷暈人,但是持續吸入的時間卻很長。我在想,凶手為什麼要長時間讓死者吸入哥羅芳而不是一次性的吸入?我懷疑,哥羅芳的作用不僅是讓死者無知覺。”
黎子點頭表示讚同。
“死者一直在藍色大帆上,凶手如何不讓我們發現?”黎子走到黑板,畫了一副簡單的示意圖。
“我想不通的是死者是在5點20分斃命的,死者是大動脈割破致死,如果是這樣,我們進去的時候就應該第一眼就看見地上一大灘的血,但事實卻是我們進去不止半個小時,卻一滴血也沒見。這個很難說得通。”黎子搖著頭。
“瑉琢,我想我們再去一次現場比較好,我心裏老有解不開的結。”
“可是也得吃了飯啊,我都餓暈了,萬一出來個馬文濤2號那種變態,我如何收拾他?”
瑉琢是無心說出‘馬文濤’3字,可是聽者黎子卻突然在意起來。
“血符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問高婷,我想回現場也要叫上她,順便問個究竟。”黎子麻利的披上風衣,齊肩長的頭發在空中不自覺畫出一道亮麗的弧線。
“可是……”
“走吧,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變態,還都盡讓我碰上。”黎子看著一臉積怨的瑉琢。命令似口吻讓他出發。
車疾馳在揮灑著碎碎陽光的高速路上,瑉琢和黎子轉眼就來到了高婷家樓下,巧合的是,高婷和他們同時到。
“你們來得真早。”
高婷看著表,才5點10分。
“你不也挺早的嘛?”黎子笑笑道,她和瑉琢本來計劃遭到20分鍾,先行勘查現場的。結果沒想到高婷也會來得那麼早。
三人說說笑笑得上了樓。走到二樓的拐角處時,一道刺眼的光照進窗台縫隙。讓人經過它時不得不眯眼。
“這是什麼光啊?真煩人。”瑉琢說道。
“不知道啊,最近一個月,那邊搬來一家夢工廠什麼的公司,寫字樓外麵都貼上了放光板,一到落日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點,光就很煩人得照了過來。”
“奶奶的,不知道光汙染麼?”
黎子斜瞅瑉琢,“注意文明好吧~!”
“對了,高麗不是律師嗎?為什麼不告他去。”黎子說。
“告不了,高麗說他這個光照射的時間不足1個小時,不會對我們造成大的傷害,最多就是給一點精神損失,庭下和解。我和她也忙,沒工夫做這麼多的事。再說了,這個時候也沒誰會來家裏。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