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生完孩子,你在爺身上戳多少個洞都隨你。”胤禛輕輕的說道。
“好……好啊,這是你自己說的,奴婢……奴婢記住了。你說的每句話,包括前麵幾句,奴婢都記住了,爺。”耿霏瑩虛弱的說道。
原本從天亮便陰沉沉的天色,忽而亮了起來,陽光好似一瞬間穿透層雲而出,點點碎金落在他好看的眼睛裏,剛毅的眉峰亦添了分柔和,讓霏瑩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觸。
霎時,有什麼似乎從她的身體中剝離出來,嘹亮的一聲啼哭,駭的霏瑩正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短短的一刹間,分明看到胤禛怔愣了一秒,隨即,一抹放鬆下來的笑,慢慢自上揚的嘴角溢出。
“恭喜四爺,恭喜側福晉,是個小阿哥。”接生嬤嬤高興的報喜。
董嬤嬤將一個紅色錦被包裹的小東西,湊上前給胤禛看,他仍拉著霏瑩沒有放手,探頭瞧了一眼,便命小棠打賞。
手腕轉了個方向,朝耿霏瑩拚盡了力氣生下來的兒子伸去,霏瑩卻是眼前一黑,隻聞有人驚慌地尖叫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初二未時,皇四子第五子生,母側福晉耿氏情兒。
人們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耿霏瑩自來到情朝,已經十四年了年,在這裏她有了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雖然嫁人為妾後經曆了感情的傷害,但是現在她有胤禛對她的寵愛,兩次懷孕和生產雖然都險象環生。可耿霏瑩想,上天當真眷顧她的,給了她功法傳承,又給了她胤禛的寵愛,和兩個健康的孩子,她前世一個孤女,她該懷有感恩的心。
這便是耿霏瑩醒來時,第一個蹦入腦海中的念頭。
胤禛也被耿霏瑩突然的昏厥嚇到,據說當時的場麵尤為駭人,蘇培盛差點太醫院,把所有的太醫,都宣到了府裏,就連康熙爺都驚動了,差一點親自過來,後來被奴才們勸住了,幸運的是,霏瑩隻昏迷了幾個時辰,太醫診斷的結果,也無非是產後虛弱,累的!
耿霏瑩過後笑胤禛小題大做,他隻是笑笑沒說別的,卻不依不饒地,一碗接一碗地喂她喝藥。耿霏瑩推說藥太苦,耍賴不喝。平日裏他雖然寵著她慣著她,這次卻軟硬不吃,打定主意非要將那黃褐色的苦汁,灌進耿霏瑩的肚子裏不可。
他甚至還威脅霏瑩說,若不乖乖喝藥,便不準她見弘響和剛出生的兒子。
胤禛,算你狠!耿霏瑩捧著藥碗,視死如歸地喝盡,抹了一把嘴角心道。
耿霏瑩想到額娘說過,好女不跟男鬥。現下敵強我弱,且他有人質在手,自己隻好先虛以委蛇,待他放鬆警戒,趁勢奪回人質,再略施小計,必要他繳槍投降!嗯,額娘說的沒錯,和男人以硬碰硬是最蠢的,尤其像胤禛這樣的男人,他是個理智的而強硬的男人,在他眼裏女人必須依賴他生存,其實就是大男人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