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伊接著道,“聽說四王爺此人暴躁異常,就連四王妃你,也很少溫柔對待,是嗎?”
月白驚異的看向淩伊,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問,不想說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她隻是馬虎道,“道聽途說罷了。”
“哦?”淩伊滿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驀地,月白腦中靈光一閃,眼眸中滿是疑慮,她看向淩伊,語氣中有著一絲的探究,“你在哪裏聽到四王爺虐待我的事情?”
鄴君函雖然三番幾次折磨她,可是外人並不知此事,反而因為鄴君函欲蓋彌彰而讓眾人認為她是最得寵的王妃,竟然如此,那麼她麵前的淩伊又是如何得知?
“這個……”淩伊暗罵自己一聲,他一時被她的哀怨氣氛帶了進去,竟會口不擇言了起來。他於月白的清澈眼眸對視,幾輪下來,他卻倉皇逃避,正欲開口解釋,卻被零星的馬蹄聲和吵雜聲吸取了注意力。
兩人都同時朝聲源處看去,隻見對麵荒涼狼籍的山頭上竟亮起了星星火把,在如墨的夜色下看來,倒是一條金黃色的火龍蜿蜒著身軀長臥在山澗上,兩人對望一眼,皆是明白過來,定是有人來尋他們了!
隻是看著萬人抵山的架勢,兩人的心中又不免各自揣摩,是誰會如此興師動眾的找他們,而且能找到這裏,定是先前在城裏搜查了一片,無所獲後來此的,想及此,兩人的眼神都不免朝那山頭最高處那矯健如黑靈神降臨的身影看去。
月白心中一驚,竟會是鄴君函,她本以為是七王爺的,嘴角扯出弧度,帶著似笑非笑的深意。
鄴君函,你以為我會逃?才如此焦急的要將我尋回嗎?
還是你以為一夜看不到我,就已經慌亂的打破了你心裏的那道底線了呢?
如果是後者,那麼,我就不得不大笑了。
淩伊看著身側的月白,唇畔咧開,露出如上玄月般清亮透析的貝齒,展開一絲得意的笑態,他的心頭泛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他再看向那道身影,身影似是也注意到這邊傳來的眼神,黑夜之下,一道比星辰還脆亮的眸子掃射而來,發現另一座山頭的兩人之時,迅速掉轉了馬頭,揮軍之下,馬蹄揚起灰塵直奔兩人而來。
本是遙遠的距離,大軍卻在眨眼之間便到了兩人的麵前,而此刻看似悠閑的驅馬上前的鄴君函,烏黑的臉上在疏影下看似罩著一層薄霧,看不清是怒還是喜。
“參見王爺……”月白和淩伊雙雙跪拜,脆聲道。
“把他們帶回去。”鄴君函隻是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便不再理會,拉了拉韁繩,他掉轉方向,離開了這裏。
待鄴君函一離去,幾名士兵就湧上來將淩伊五花大綁的捆在馬背上,而月白卻是區別對待,隻是被麵前的一個看豈不是很健壯的士兵綁住了雙手而已,在夜色照射下,月白看清這個給她捆綁的士兵竟是那日前來稟報的看似孩童的小兵。
小男孩抬眸,注意到月白在打量自己,衝她微微一笑,手下輕便一提,便將月白帶至馬背上,月白一楞,沒有想到區區小毛孩,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