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鄙夷的瞥了一眼淩伊,對鄴七澤說道,“我們走,不要理他。”說完,她就獨身站起,正欲離去。
鄴七澤淡漠的看了淩伊一眼,便起身隨月白離去,走了幾步,他忽的頓住步伐,轉身,見淩伊正怒瞪自己,他展開一個譏諷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豁然道,“忘了告訴你,她不是本王的小妾,你大可不必擔心公主往後在本王府上的日子。”
不是小妾?他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小妾,那是何人?
忽然,他猛地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個女人是?
說完,鄴七澤便轉身欲和月白離開這裏,誰知身後傳來一陣勁風,翩然掃過他的身側,忽閃間來到兩人麵前。
“你這個人還真是胡攪蠻纏誒。”見淩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月白本是滅下去的火又燃起來了,她討厭這種人,所以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淩伊略有慌亂的抓住鄴七澤的肩膀,眼中再無剛才的清冷平靜之色,焦急的言語透著此時他倉皇無措的心思。
“你鬆開……”鄴七澤冷冷道,雖是輕緩動作,卻是露出絕然的眼神將淩伊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撤離。
“你說她不是你的小妾,那她是誰的女人?”淩伊指著月白,雖是帶著麵具,仍能看清他此刻急灼溢於言表的神情。
“什麼我是誰的女人,你這個怎麼回事,我的事於你何幹?”月白不想理會他,便拉著鄴七澤走去,誰知他又奔到前麵,伸手攔住去路,那雙從麵具裏透出來的眸子,布滿紅血絲,似是要發瘋般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月白被這樣的他有點嚇到,和鄴七澤對視,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你就告訴他吧。”這是月白從鄴七澤眼中讀到的信息。
雖然感到奇怪,但是月白也不想被這個人繁瑣的打擾下去,便打發他說道,“好了,告訴你,我是四王妃,白氏。”
說完,月白便逃似的疾步而行離開了這裏,和鄴七澤兩人越行越遠。
燥熱的天氣,就連湖麵都泛起蒸發的水汽,暖熱的風兒輕柔的拂麵,一男子如雕塑般的站在原地,袍子的一角獵獵翻飛,心如置那冰冷的寒冬,凍成了一整塊,輕輕一敲,便‘砰’的一聲碎裂成灰。
男子似是受了極重的打擊般坐到了地上,手緩緩伸到耳後,輕輕一拉,銀鐵麵具便如千斤墜般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不穩的左右搖擺,似是在嘲笑什麼……
如攜刻的眉頭此刻正懊悔的緊鎖在了一起,本是連這一湖春水都羨煞的麵容也扭曲了起來,手緩緩提起握成拳頭,麵色一狠,便毫不留情的打到了那旁邊的樹幹上。
樹葉飄然的落下,似是在安慰落寞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