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完全忽視的語氣,現在的鄴君涵隻想著怎麼懲治這個給他惹麻煩的女人,幹脆軟禁她算了。
“既然如此巧遇,不如今晚來我府上用膳?”鄴七澤微微提高聲調。
“沒空……”依舊敷衍的回答,鄴君涵恨不得立刻將月白拎回府中。
見他如此也不氣惱,鄴七澤隻是涼涼的說道,“可是,四嫂已經答應今晚來我府上做客了。”
立刻,一雙暴戾的眸子瞥向鄴七澤,“什麼?”
不顧他投射來的怒火,鄴七澤也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如透明般站在兩人麵前,微慍的臉色宣示著他的耐心漸漸磨盡。
他不是乖乖草,問一句就要答一句。
見此,月白喟歎一口氣,隻能自己開口道,“七王爺的意思,是希望我們續上次之約,所以妾身就貿貿然替爺答應了。”
“不需要,你現在就跟本王回府。”絲毫沒有放棄嚴懲月白的機會,鄴君涵還是我行我素。
說著,他便拉著月白的手轉身欲離去。
“難道,四哥就如此不安心我和四嫂見麵?”身後的鄴七澤淡如白水的語氣,無疑是將鄴君涵的怒火徹底點燃。
拉著月白走回原處,他目光灼灼,帶著賭氣的成分,“好,今晚就去七弟那坐坐。”
不理會月白感激的眼神,鄴七澤冷然顧自轉身,朝前麵馬車行去。
“四哥……”七王府的飯桌上,鄴七澤朝著鄴君涵舉起酒杯。
望向一旁耳根暈紅,麵泛醉色的鄴君涵,月白眉毛輕挑,看來這個鄴君涵倒是不勝酒力。
“再來……”鄴君涵也喝上癮,開始欲罷不能了起來。
又是滿滿的一杯下腹,鄴君涵的醉酒之勢更烈,似是隨時都會倒下。
“爺,少喝點……”不知為什麼,見他如此,月白竟擔心了起來。
鄴七澤眼眸微眯,靜觀察著月白,未言一語。
“滾開……”鄴君涵毫不客氣的將欲奪走他酒杯的月白推開,一個不穩,手將桌邊的菜肴打翻,全數潑到了月白的身上。
“有沒有事?”鄴七澤急忙問道,淡然的眸子裏透著些許關心。
搖了搖頭,月白拿起卷帕擦拭著衣服。
“還是先去換身衣衫吧……”說著,鄴七澤一個眼神駛過,身邊的幾名丫環機靈的上前扶著月白往外走。
回頭望了一眼還在顧自喝酒的鄴君涵,月白收回憂慮的眸子,隨著侍女離開了房間。
“來,七弟……”說著,鄴君涵又舉起酒杯自顧喝了起來。
隻是這杯下肚後,他整個人已經不行的趴到在桌上。
擺了擺手,鄴七澤屏退身邊的仆人,瞥了一眼鄴君涵,他還是沒變,幾杯酒下肚,就會醉如爛泥。
繞過圓桌,他雙眸微陷,一步步朝他走去。
隻有這時候的他,才能無防備的讓任何人接近。
寬大的袖子下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輕柔的覆上那張冠玉的麵容,如蜻蜓點水般,一一掃過他冷冽的俊眉,挺拔如山峰般的鼻梁,最後落在那雙緊抿的薄唇上。
薄唇人多薄情,真的是這樣嗎?
他自嘲的彎起嘴角,收回手,他又恢複淡定,推開門,他示意丫鬟們將鄴君涵抬入房間。
離開了飯廳,鄴七澤朝另一房間行去,推開門,等待多時的月白從椅子上站起看向他。
轉身關上門,他緩緩的走向月白。
“你有什麼話要說?”麵無波瀾,他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