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你帶闌主子出去,我想和雁妹妹單獨聊聊。”說著,月白扶起跪在地上的雁翎。
“是,闌主子,請……”嬈示意闌沁離去。
“怎麼?姐姐,你和她有什麼好聊的……”闌沁不解,怎麼越看王妃越不像是來幫她的,反而是來助這個賤人的。
“出去……”月白不客氣的喝道。
“哼……”不服氣的一甩袖,闌沁離開了房間。
咽咽啼啼的雁翎見月白平淡的表情後,也沒有剛才那般懼怕,漸漸停止了抽泣。
見她情緒稍微安穩點,月白不想提及剛才的話題,顧話鋒一轉,問道,“你房間裏這麼多山水畫,都是從安排人買來的嗎?”
擦幹眼淚,雁翎整理了一下氣息,答道,“不是,是妹妹我自己畫的?”
略微的差異,“畫的挺不錯的嘛!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女。”
被月白如此一說,雁翎的臉上才放緩了,淡笑了起來,“讓姐姐見笑了,畫的都是雁翎的家鄉,隻是平時閑來無事,打發點時間。”
同情的望向她,月白感同身受,她問道,“想家嗎?”
被月白如此一問,雁翎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想,很想。”
早就聽說府中的很多侍妾是鄴君涵搶奪過來的,看來,雁翎應該是其中一位。
想此,月白又咒罵了一下鄴君涵……
“既然如此想家,為何還要將藥換掉,懷上爺的孩子,這樣不是會永遠回不去家嗎?”見她如此痛苦的表情,月白知道她肯定也是迫於無奈。
“是家裏人逼你的吧?”如此念家的人,恐怕隻有家裏人苦苦哀求,才能讓如此文弱的一個女子,壯著膽子去將藥偷偷換掉,再花心思策劃爬上鄴君涵的床,懷上她的孩子。
雙眸似是沉入深潭般,哀怨的讓人心疼,雁翎咬牙,似是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的點了點頭,轉而,又拚命了想掩飾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跟我坦白,或許,我可以幫你。”輕歎一口氣,這古代的女子究竟要在一個人的身上背負多少東西?
凝望著月白,她的眼裏有著掙紮,“姐姐,我求你,不要再問了,好嗎?”
“回家去吧,這樣才可以保住你和孩子的性命……”月白不忍見這樣一個女子痛苦的活著。
此言一出,雁翎眼中綻放著流光溢彩,卻不敢過於表露,“姐姐拿妹妹說笑了,進了四王府,有誰能走的出去呢?”
濃烈的哀怨語氣,月白都快聽不下去了,這就是古達的女子,寧願自己活的受苦受累,也要為那些不為自己著想的人著想,她握起雁翎的手,眼神認真,“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走還是不走?”
呆望著月白半天,終於,雁翎咬牙的點了點頭。
鬆了一口氣,“你現在趕緊收拾細軟,等會兒我會讓嬈帶著你出去。”說著,月白拉著雁翎起身,催促她趕緊收拾。
不敢怠慢,她立刻利索的收拾了起來。
望著她忙碌的背影,月白忽然意識到她是可以輕鬆的離開了,自己卻要留下來麵對怒氣衝天的鄴君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