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胖約翰追問。
天妍繼續說：“這裏……有兩個人被人暴打……”
“兩個？”胖約翰吃驚了，“有沃納嗎？”
“沃納……是其中一個。還有個女人……褐色頭發，卷發披在肩上……他們兩人一起被暴打……”
“等等。”胖約翰突然說，“的確有個女人失蹤了，那個女人叫漢娜，但是我們從來沒想過她會跟沃納的案件有關聯。”
大概是胖約翰那句“等等”的聲音太大，天妍有些回過神來了，她問道：“什麼？漢娜？”
“對，漢娜是一家連鎖超市的職員，她的公司報她失蹤的時間和沃納差不多，但是，雙方報案的人提供的線索中，兩個人完全沒有交集。沃納的家人和朋友從來沒聽說過漢娜這個人，漢娜周圍的人也不認識沃納。”
“我再看看。”天妍說。
她開啟“天眼”的時候仍然需要集中精神，雖然不一定非要閉上眼睛。
“這個女人……天哪，她有好多男人……她的生活……很不檢點……”
“她跟沃納是什麼關係？”胖約翰問。
天妍似乎聽見了他的問題，又似乎沒聽見：“沃納……在酒吧認識了漢娜……啊……他出軌了……漢娜是他的情婦……但是他在瑪利亞麵前掩飾得很好……”
什麼？沃納出軌了？胖約翰吃了一驚，這麼模範的沃納也會出軌？
“駱小姐，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沃納……迷戀漢娜的身體……在瑪利亞懷孕之後……他和漢娜發生過不止一次的關係……瑪利亞並不知情……”
“駱小姐，他們倆現在在哪裏？”
“他們……太可怕了……被暴打……打人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左手手臂有紋身……一條邪惡的龍……”
一條惡龍的紋身！又是一個重要線索！
“後來呢？”
“太恐怖了……他們……被活埋了……啊！”天妍突然從一種沉迷的狀態中驚醒過來，額頭滲出了汗珠。
唐逸趕緊走到她身邊扶住她：“丫頭，你還好吧？”
她看著一臉關心的唐逸，虛弱地說：“我沒事，隻是有點看不下去，畫麵很殘忍。”
胖約翰心懷歉意：“抱歉讓你受驚了，可是我實在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關係，”天妍說，“我可以繼續看。”
“丫頭？”唐逸擔心地看著她。
“學長我沒事，更殘忍的我都看過。”她又想起了陸遠殺人的情形，不過，現在不用去想了，她和他，大概再也不會有緣分。
她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再次放鬆，集中意識……
“他們被活埋的地方……離這裏有五公裏遠……那片土上麵……已經長草了……”
她的手指向一個方向。
胖約翰趕緊掏出電話，叫同事們派車去找。
安排妥當之後，他問道：“能看到凶手是誰嗎？”
“凶手……我聽聽他們怎麼稱呼的……他們叫他科爾……就是那個紋身的男人……我看到他的過去……他也是漢娜的男人們之一……他們在……那個……”
“所以這是一起情殺？”胖約翰問。
“這是……科爾說……那個婊-子……我要殺了她和她的情夫……事發當天……沃納陪妻子瑪利亞吃午餐然後說他有事先走……他給漢娜打電話……他們要去幽會……原來這是個幽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