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妍詫異道:“誰?”
汪逐月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這時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兩名印度男子在前麵引路,後麵跟著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
那可不是自己擔心了多日的學長唐逸嗎?
天妍猛地站起來,衝到唐逸麵前:“學長!”
唐逸溫和一笑:“丫頭,好久不見。”然後轉向汪逐月:“伯母好。”
他的笑容簡直可以融化冰雪。
汪逐月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問候。
天妍眼睛微微一酸,也笑了:“好久不見。”
這個男人,被她視為神袛,卻總是給她親人的感覺。
確實也是,好久不見了。
有很多好多話想問他。
天妍看著汪逐月,欲言又止。
汪逐月又笑了笑:“你們說說話,我先走了。不過,我要是想聽,在不在這裏,不都一樣嗎?”
唐逸對著汪逐月一拱手:“謝謝伯母。”
汪逐月飄然而去。
天妍拉著唐逸坐下來:“學長,這麼長時間了,你一直在印度嗎?你還好吧?”
唐逸看著她:“你沒事就好。聽說你和陸遠訂婚了。”
“別提他。”
“怎麼了丫頭?”
天妍把自己看到的陸遠“殺人”的一幕講給唐逸聽。
唐逸皺眉:“會這樣嗎?他也許有什麼苦衷呢?”
“我不知道。不說他了,說說你吧,當初陳子然是怎麼把你弄走的?”
“當時……”唐逸回憶著,“因為給鄭教授催眠,我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被他們鑽了空子,否則也不至於被他製服。”
“陳子然居然會奇門陣法,”天妍說,“對了,媽媽說你也精通奇門遁甲,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唐逸還是溫和地笑:“雕蟲小技,不值得說。”
“你這麼謙虛,還讓不讓人活了?”在學長麵前,她又像個小女孩了。
“在你麵前,不敢驕傲。”
“既然懂奇門陣法,你為什麼不走?”天妍不跟他打嘴皮子仗。
“你不也沒走嗎?”唐逸反問。
“我會走的,隻是想勸媽媽收手,所以還是來了。”
“不用勸。”
“什麼?”
“時機不到,怎麼勸都沒用。時機到了,不用你勸。”
“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占星師,”唐逸笑道,“丫頭,每個人,每件事物的曆程都有自己的規律,要一個人完全改變,你以為那麼容易嗎?”
“不容易。可她畢竟是我媽媽。”
“一個人如何改變,什麼時間節點改變,這也是命運的安排。你要強行在另外的時間改變她,豈不是也想改命?”
“啊!”天妍恍然大悟,“對呀,怪不得媽媽說我執迷不悟!看來她倒真沒說錯。”
“我們要做的隻是順勢而為,”唐逸說,“放寬心,早點回到陸遠身邊吧。”
“我……不想見他。”
“事情是變化發展的,你就憑過去的一個場景就給他定罪,太主觀了。”
“殺人的人,還是好人嗎?”
“殺壞人的人,也許還是好人。”
“學長你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不知道。我幹嘛那麼關心一個……”唐逸突然住口不說了。
“關心一個什麼?殺人惡魔嗎?”
“你又來了,我沒那麼說。”唐逸歎了口氣,“我也不覺得他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