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讓我試真話石嗎?”
“對啊。”
“我試了,你說你是三合會的傳人。”
“有這回事?”黃文淵兩手一攤,“我大概說夢話吧,我自己完全不記得。”
“哥哥!”
“怎麼?”
“你就不能告訴我真相嗎?”天妍急了,口不擇言,“我還有一塊秘密石,你不說,我回國去問石頭!”
“秘密石?”黃文淵問,“在哪兒?”
“是伊莎送給我的,這是她家的祖傳石頭,所以我沒有動它,鎖在保險櫃裏。”天妍說,“你不要轉移話題,三合會是怎麼回事,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的?”
“真的沒有這回事,我剛才都覺得自己睡著了。”
“你不說,我還可以問陸遠。”
黃文淵此時終於正色道:“你問他,他也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承諾。”
“是嗎?”天妍冷笑,“所以,你和他是交換秘密的關係?真是不簡單啊,你也知道他的秘密對不對?”
“我不知道。”黃文淵說,“天妍,你別問了,行嗎?”
“你們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為了你的安全。孩子,你的安全是我們最在意的事,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所以我就什麼都不能知道?”天妍委屈地說,“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未婚夫,我卻像不認識他們!天下竟有我這樣的傻子。”
“天妍,”黃文淵起身,“我答應你,以後會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但不是現在。”
天妍也激動地站起來:“我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你知道從第一個恐嚇電話開始,我承受了些什麼嗎?這麼久了,我的人生一直沒有安靜過,我始終在猜疑,在恐懼,被綁架,被欺騙,所有的人,和我母親一起聯合算計我!”
她終於爆發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黃文淵麵前爆發。黃文淵聽著她的敘述,表情變得心痛,她還在繼續說話:“我是一個占星師,我有特異功能,我有一個愛我的未婚夫,疼我的哥哥!也許天下的女人都會羨慕我!可是,我未婚夫是個殺人惡魔,我哥哥是三合會的後代!我知道了,他們還一直隱瞞真相!”
情緒失控的時候,已經顧不得自己說了些什麼,她居然把陸遠的秘密也說出來了。
果然,黃文淵聽了之後,也大吃一驚:“你說什麼?你未婚夫是殺人惡魔?”
天妍自覺語失,呆在原地,不再說話了。
黃文淵深深地看著她:“可憐的孩子,我不知道你承擔了這麼多。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著難受。”
天妍喃喃地說:“我不想有特異功能,不想被自己的媽媽算計,也不想被兩個身份不明的男人蒙在鼓裏……”
黃文淵繞過茶幾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發現她渾身發抖。他從背後輕輕抱住她:“我答應你,一定告訴你真相。在此之前,你可以當我們是壞人,但是,我還是會盡我全力保護你。”
天妍掙脫出他的懷抱:“哥哥,我累了。想休息。”
黃文淵點點頭:“好,我先走了。用我自己來測試水晶蛋真的是個餿主意,我以為我已經訓練成鐵板一塊,不會穿幫。沒想到傷害了你,抱歉。”
天妍無力地靠在牆上:“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明天如果不想去,就不勉強。”
“明天我會去的。”她還是要去見那個神秘的母親,甚至想當麵問她,為何苦苦算計自己?
“好,明天我送你去,我不進去。”黃文淵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孩子,早點休息。”
他離開了房間。
天妍看著關上的門,呆呆地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