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的吹著,卷起了地上散落的枯葉,易娜躺在大學校園的草坪上,靜靜的感受著秋風的纏綿。可是不久以後,就要離開這裏了,感覺好快的時光,輾轉四年的大學歲月就要走到盡頭。易娜想起四年以前,繼母強烈反對她上大學,可是疼愛她的父親卻不忍心抹滅女兒的心願,於是承受著繼母無盡的嘮叨,易娜最終還是走進了大學校園。
在大學四年裏,易娜邊讀書邊打工,學費也是靠打工掙來的。易娜很堅強,在別人看來。可是隻從她母親去世後,父親又娶了繼母,她那顆柔軟的心早已破碎,早已觸摸到了太多寒冷,寒冷讓她越來越堅硬,所以她很少流下眼淚。在這四年的風風雨雨中,她遇見了很多,同樣也想開了許多,她曾記得開口叫繼母第一聲媽媽是在大二學校放了暑假,回到了家,繼母端來了一碗麵,才破口而出的。看到他們日漸衰老的麵容,也會為之動容,所有一切都是為了生活,生活給了每個人不情願的選擇,繼母也一定是這樣的,易娜想;
大學四年的時光就要告別了,易娜放棄了考研,她獨自拎著行囊回到了家,這也是在完成父親和繼母的心願,在自己家鄉的都市找份合適的工作,也能夠讓他們老有所依。易娜回到家就天天深陷自家餐館裏,投了好幾份簡曆也沒有回信,索性這些天餐館忙,繼母也就忽略了易娜找工作的事。再加上正值署夏,屋外驕陽似火,繼母也就動了惻隱之心,暗地裏和父親商量讓易娜慢慢找工作。易娜每天除了幫忙餐館,還要幫助弟弟,同父不同母的弟弟,弟弟很喜歡易娜,總說易娜姐姐長得好看,好讓易娜幫他補習功課,繼母有時候看在眼裏,也會發發善心對易娜不再刻薄。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在一個陰霾的早晨,時間過了10點鍾,易娜還在睡懶覺。正當她剛剛做起美夢的時候,易娜的繼母便在樓下憤聲吆喝起來‘小祖宗,都幾點啦,還不起來,你想睡到天黑啊’。易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醒來,來不及反應,就趕忙回應‘我馬上下去了’又聽易娜繼母說道‘來客人了,馬上給我下來幫忙。’;易娜趕忙掀開被子,身穿睡衣,蓬頭垢麵的慌忙找衣服,洗臉,梳頭。也沒來的急把頭發紮起來,散著長發就下樓去了。
易娜下了樓,來到一間麵積不大不小的餐館裏,簡樸的裝飾,卻是他們全家的營生,不過總共才擺放了8張小餐桌就將整個地方擠得滿滿的。易娜是小跑著衝進餐館的,可是隻看到一位穿著很紳士的年輕人,坐在餐館門口附近的位子上,正襟端坐著。易娜急忙倒了杯水走到客人麵前將水杯放在餐座上並說道‘先生,請喝水’。可是男子卻毫無理睬易娜,他隻顧專注的看著手裏的報紙,易娜順眼一看,原來是在找工作,那報紙正是一些招聘信息。易娜不覺觀察起這位年青人,白皙的麵孔,一副黑色近視眼眶籠罩在他稍顯陰鬱的眉宇間,潔淨的短發散發出洗發水的清香味道,英俊的麵容,筆挺的西服再加白淨的襯衣領,散發著對異性獨有的吸引力,易娜也深陷囹圄。過了好一陣,易娜才恍惚過來,然後,連忙問道‘先生,您吃點什麼、’‘已經點過餐了’那人直言直語回答道;易娜突然感到有些尷尬,隨即低著頭徑直走向了廚房。
剛走進廚房,立馬看到繼母布滿濃霜的臉,可憐父親了又要遭受謾罵和指責,父親永遠是受害者也是最善良的無論對自己還是繼母,還有他們兩個的兒子。易娜有時候總在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繼母看來是個生活中的累贅,這個家會是和藹的,繼母和父親也會是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的夫妻,哪怕自己從開始就喊她母親,雖然心裏有太多的不情願,也難換來她的疼惜和憐愛,所以就一直自以為親情之間也難免存在著很深的隔閡。
客人點的餐做好了,易娜趕忙從父親手裏接過來,她要去送更重要是為了躲避這凝重的氣息,剛踏出廚房,就不見了那位先生蹤影,易娜將飯菜放在客人坐的餐坐上,隻見一張20元被水杯壓著,易娜喊了幾聲,無人回應,又走出餐館也不見人影。想必人家一定有急事走了。易娜返回來,收拾了一下,端起飯菜有送進了廚房,告訴了原委,一並將錢給了父親,轉身又來到了餐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