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猛手舞足蹈馬上要邁出圈的時候,一根拇指粗的樹枝憑空出現‘啪’的一聲把小猛給抽到圈中間去了,是柳晴變化出來的藤條!
小猛身上的靈符還在不停的爆炸,驚嚇之中的他一軲轆爬起來蹦著就要跑,小伍的圈畫的本來就不大,小猛竄了兩步,眼看著又要跨出圈了,海東青飛起一腳又把他給踹回去了,現在的小猛,左臉上一條發紫的鞭痕,右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可看起來還都不如身上的爆炸給他造成的傷害要大,他拍打著身上滿地打滾。
柳晴咬著嘴唇剛想把變成樹藤的手朝小猛揮出,就被已楊柳拉住了,柳晴疑惑道:“師姐?危險!”
楊柳看了她一眼,絲毫不為所動,把左臂平伸,她纖細白皙的手指頓時化成五根綠油油的柳條,直直的朝著小猛伸去,在觸及小猛身體的時候各自分散,牢牢地把小猛纏了起來,還把他拖回到圈子中央,小伍一見急道:“快放開,化劫大陣會傷到你的!”
楊柳微微一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隨著小猛身上一聲聲的爆炸聲,楊柳看似平靜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這時小猛身上的符紙已經爆開一大半了,而他身上每一處的爆炸也都同樣在炸著楊柳變幻出的柳條,有的地方被炸黑,有的直接被炸斷了,但隨即又變化出新的柳條繼續把小猛箍住。
小猛瞪著恐慌的眼睛不停的抽搐著,喊叫著......慢慢的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我不停的把從烈日那裏借來的至剛之力傳輸給小伍,嘴上道:“他倆會不會有危險?”
小伍也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道:“化劫跟渡劫一樣,危險肯定是有的,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白雨淅實在看不下去,哭著喊道:“要不算了吧,看他太痛苦了。”
小伍咬著後槽牙擠出幾個字:“騎虎難下......”
我轉頭一看楊柳,她嘴角流出一股鮮紅的血,麵色慘白,身體也不停的抽搐著,小猛隨著我的目光看去,痛苦的動了動身子,他現在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晴不停的勸阻楊柳收回柳條,可楊柳絲毫不為所動,從她手指處延伸出來的柳條還在不停的變化出新的柳條,不過已經越變越細了,但還是那麼牢牢的箍在小猛身上,沒有一絲鬆懈。
又過了十幾分鍾,小猛身上最後一張符紙像燃盡的鞭炮一樣嘎然而止,小伍像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一樣,道了聲:“完事了。”然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周圍,順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楊柳睜開眼睛見事情已經落定,身子一震,吐出一大口鮮血,收回柳條,整個人癱軟了下去,柳晴趕緊扶住她。
我收手後也覺得渾身無力,酸軟難當,就勢向後倒去,良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了,她坐在地上把我攬在懷裏,我衝她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臉,然後看看天上那嚴冬的烈日,給他敬了個美國軍禮“謝了,太陽哥。”
熊小七和白雨淅對視一眼,趕過去想扶起小伍,白雨淅則去照看昏厥了的小猛。
小伍無力的擺擺手道:“都別動我們,現在動都會有損傷,我...我們成功了吧?”
海東青見狀點了兩根煙,把一根塞進我嘴裏,笑道:“抽煙喝酒縱欲過度,小強監管體力不支了吧?”
我抽了口煙,無力的笑道:“說的好像你比我少幹什麼了似的,早上晴姐從你們屋裏扔出多少濕巾?你以為大家都沒看見啊?”
笑笑和靠譜兒溜達到我身邊趴下,不停的用腦袋在我身上蹭著。
小伍躺在地上道:“海東哥,給我也來一根,我不告訴大夥,昨晚你用了我三張生煙靈符......”
海東青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把嘴裏的煙塞進小伍嘴裏道:“你運功過度說什麼胡話!”
小伍抽了一口道:“七哥,你床底下那張符該換換了,錢你什麼時候給我結咯......”話沒說完就被熊小七一把捂住了嘴,白雨淅在另一邊紅著臉低頭不語,我道:“雨淅,小猛怎麼樣?”
白雨淅紅著臉不知所措道:“昏過去了。”
我們就躺在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侃著,這時車庫裏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隨即響起了腳步聲,馬焱從車庫通著院子的門裏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隻見那人膀大腰圓的,穿了一身名牌運動服,眼眸清澈異常,卻留著滿臉的絡腮胡子。
馬焱見我們在院子裏躺了一地,好奇道:“這是唱的哪出兒啊?”隨即走到海東青身邊,從他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上,好奇的打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