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餓的嗎？”
歐帥的問話，總算將她從卷宗堆裏拉了出來。
小川抬頭看看他，再低頭看看手機。近九點了，她都沒意識到。
“去吃飯吧！”歐帥說著。
“噢，好。”她應著。
“跟我。”歐帥繼續說著。
“啊？”她皺起眉來。
“走吧！”他邁開了步子，向前走。
小川伸手抓了抓頭。
“不走嗎？你不餓我也餓了。”他催促道。
“……好。”從桌麵上取了手機，小川快步跟上了他。
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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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貴！難怪這裏都沒什麼人。
從餐單上探出半個腦袋來，小川看著歐帥。
看了會兒，小川終於開了口：“第一次吃飯，這樣問是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知道，是boss請客嗎？”
略略放下菜單，歐帥看小川。這個話，大概也隻有她問得出來。
“當然。”
她恍然地點頭，隨後再次把腦袋埋進了菜單裏。
“你想吃什麼？”歐帥問她。
“肉。”她回歐帥。
倒也直接。
她其實平常點餐很迅猛，一二三四五的，但這次是別人請客又貴，所以就拖拉了些。
歐帥招來了侍者，點完單，就讓侍者走了。
小川看看他：“我還沒點……”
“我幫你點了。”他邊說邊展開餐巾。
“噢……”歪了下嘴，小川合上菜單，放到了一旁。
就這樣，丁小川展開了與終極大boss的第一頓飯。
真正的——食不言。
但小川是想說話的，她有事情想問。似是看出了丁小川的疑問，歐帥就徑自開了口：
“周日一家跟我家關係很好。”他總結得簡單。小川總覺得他是有神通的，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看出她的所思所想。
“丁小川，否則你以為你是如何‘混’進這間律所的？”他抽空看看她。
混？小川皺皺眉。他什麼意思？
“是阿姨來找我的。”
所以，她所謂的不靠周日，不過是她的自欺欺人。
嗬嗬。小川苦笑。如此高端美味，在她眼前也色味全無。
又看看她，歐帥放下了刀叉。“丁小川，我不認為前提如何有多重要，我從來都以為，現狀是最重要的。”他說得定定然。
他是在安慰她？打一下摸一下，是現今社會老板的慣用伎倆嗎？
“那……你覺得我還行嗎？”小川也放下了刀叉，認真地看著歐帥。
不知她的所謂，歐帥略彎了下眉:“丁小川，你知道這樣問是有特殊含意的嗎？”
經他提醒，小川愣住，而後趕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覺得我適合現在的工作嗎？或者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去美國？”
“看你。”他的回答簡潔。
皺皺眉，小川說：“你這不等於沒說嘛！”
他帥氣地笑起：“但確實是看你自己。”
聽著，小川抿起唇來。
“早點決定，決定之後就不要再去想了。”他定定看著小川，說著，“其實，沒有時間，能讓你在一個問題上糾結那麼久。”
小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