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在學校的時候可迷他了。”
“那現在呢？”
“現在……”
小川靜靜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段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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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出乎意料，周日還在，他正低著頭，也不坐在椅子上，就這樣倚牆站著。劉海遮著眼，看不清表情。小川靜靜地站到了在他的麵前，他這才由一樽雕塑複活。
“你怎麼還沒走？”小川問道。
“你認為你這樣我能放心地回去嗎？”周日的語氣裏夾雜著失了耐性的魯莽。
小川想了想，說：“原來你這麼關心段浩，我都不知道。”
周日皺起眉來，氣小川這時候還在開玩笑。
“你還記得，小學時候老師寫的評語嗎？”小川突然轉了話題，讓周日有些摸不著北。
“記得。全英文的，你要聽嗎？”
小川白了他一眼，知道她英語不好，還來這套。
“我的是這樣寫的。該生學習成績優秀，但是性格太強，對自己認定的事太過執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周日聽完，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笑容，不過他並不就此放手：“那如果來了十一頭牛呢？”
“不好說，我小學老師沒說。”說完，小川咯咯地笑起來，“臭小子，你想拖死我啊！那麼多頭牛拖我一個！”
“在上海市區，應該找不到這樣的牲口了。”周日嘀咕了一句，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你給我小阿姨送了什麼禮物？”小川問他。
“錢啊！”他回答得利落。
“人民幣啊？”小川沒晃過神來。
“對啊！美元的話，在國內消費會不方便。”他回答得義正詞嚴。
小川真的想去撞牆：“你隨便買樣東西都好，送錢多俗啊！”
周日愣了半天：“上次你生日，問你要什麼，你說最好直接送錢。一家人的話，你小阿姨應該也喜歡這樣吧！”
“嗬嗬！”小川隻能幹笑。小弟弟就是不懂事啊！
看到小川這樣，周日壞壞地笑起來：“騙你的，算是對你今天和昨天的懲戒！”
“那你送了什麼？”小川繼續問。
“手表啊！你不是說你小阿姨喜歡手表嗎？”
小川皺起眉來望著他，有不祥的預感：“什麼手表？”
“我問了我媽，她說這個年紀，送積家挺好，我就送了款積家。”被小川這樣盯著，周日也覺得自己做錯事一樣。
“嗬嗬。”小川又開始幹笑，“你今天真是又露臉又炫富啊！”扭頭望著他，小川甜甜地笑起來，“不過，還是謝謝，我想小阿姨一定會很喜歡的。”她又皺眉了，抬起自己的手，“不過，你怎麼就沒想到也給我買一個呢？我連手表都沒有呢！”
周日拉住了小川的手：“你手上缺的不是手表。”
被他這樣一說，小川愣了老半天：“那缺什麼？”
“缺它啊！”像魔術一樣，周日的手中居然拽著枚戒指，他剛要把戒指套入小川的無名指，小川驀地抽回了手。
“我不要！”她回得堅決。
周日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她。
小川站起身來：“快長大吧！我就是在等你長大！誰知道你會長得那麼慢呢！”
“我已經長大了！”周日搶白。
“求婚的戒指沒有一分錢是你賺的，你能說自己長大了嗎？你這算有誠意嗎？等你賺足了這枚戒指所需要的錢，別說戴了，讓我吞下去都可以。”小川白了他一眼。
“回家把它放進酒精裏泡著。”周日拿著戒指邊打量邊說著。
“為什麼要泡酒精啊？”真是拿他沒辦法！這又是哪冒出的奇怪想法？
“你要吞，得消毒了再吞，否則不幹淨，會拉肚子的。”周日說著，而後壞壞地笑起來。
小川還來不及就他的這種損人舉動給予“回複”，他徑自站起身來：“沒怎麼吃東西，餓了。”
餓？說起來倒真的餓了，小川的肚子也開始叫了。才開席就跑出來到現在都沒有進食。可是……小川扭頭望了望身後關著的病房門，為難。
“給你買進來。”周日笑得帥氣而溫柔。
小川笑了，點了點頭：“快點回來，別餓壞我！”
“餓壞了馬上就症，這裏就是醫院。”
“你舍得嗎？”
“不舍得，所以會用跑的。”他笑得愈發帥氣，“不過，別讓這裏頭的那個人變成十一頭牛。”他說著，指了指病房，把小川給逗樂了：“知道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