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算臨戰逃跑這件事,僅僅伯納烏草菅二十多條人命,已經足以殺頭了,但他這次被陛下開恩活了ìng命,那麼,再有其他官員犯了類似的大罪,您若殺他,顯得不公,豈不有損陛下的威信,不殺,不僅有損陛下及朝廷的威信,同時,還會激起民憤,剛才過,如此一點一滴的積累,到民怨沸騰時,會鑄成大錯的,而且,其他官員見伯納烏犯了如此重罪仍能活命,那麼,他們必然心懷僥幸,更加視帝國律法於不顧,在這樣的環境下,多出一些像辛格宰相這樣公正廉明的官員,卻難了,望陛下三思。”
待黃炎到這裏,哈裏斯剛才的怒火漸漸消失,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帝國這些年來,雖然因多次的鎮壓,暴亂已經少了很多,就連大型的盜匪團,也已經被剿滅的差不多了,但哈裏斯心中非常清楚這些表麵現象後麵所隱藏的危機,他明白,武力鎮壓,並不能使帝國真正的下太平。
幾個人都在思索,麵對這樣的環境,帝國內憂外患的局勢,卻不知從何入手,最後,博格問道:“黃炎,你認為目前該如何做,才能扭轉帝國風氣,才能使帝國長治久安。”
黃炎答道:“官不正則民不義,富不仁則窮不善,要扭轉帝國風氣,就要從這句話中著手。”
“這句話什麼意思。”伊莎貝拉問道。
“為官不正是嬌慣出來的,上官的縱容、下屬的沉默養出了他;為民不義是教出來的,思想的禁錮,信仰的滅絕教化了他;為富不仁是縱容出來的,道德失語、律法失效獸化了他;為窮不善是逼出來的,貪腐的盤剝,世道的艱難戾化了他。”
幾人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黃炎繼續道:“對於為官不正的官員、貴族,絕對不能再包庇、嬌慣、縱容,無論何人觸犯律法,直接交由dú lì的司法機構按律處理,哪怕是陛下,也不要去幹涉;另外,建立完善的、dú lì的監督機構,讓全民有渠道可以參與到對官員、貴族的監督中來;還有,無論身份貴賤,廣納賢才,並廣開言路,能傾聽下層子民的心聲;對帝國律法進行調整,對那些不合時宜、明顯不公的條款進行修改或廢除,並嚴格執行,對於不再歧視人種,最好能以律法的形式確定下來,當然,還要對帝國的農田水利等民生相關難題進行深入研究,並推行一套可行的、能鼓勵帝國在農業、手工業、製造業、商業等方麵大步前進的方案,帝國內部如此治理,獸人即便再凶殘,如何能敵得過咱們萬眾一心。”
幾人都認可黃炎的話,但辛格歎了一口氣,擔憂地道:“道理雖如此,隻怕推行不易。”
黃炎也知道這些事做起來很困難,即便自己沒有提出廢除奴隸製,但許多地方,已經嚴重影響了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必然阻礙重重,他又想了一下,答道:“宰相大人,許多事,的確很困難,但是,帝國現在的局勢,已經容不得咱們不進行變革了,事情再困難,不去做,不去嚐試,困難會永遠在那裏,難道所有困難,都要留給後人來做嗎?隻怕困難會越積越多,到時連改進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一切,就看陛下的決心了。”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哈裏斯陛下的身上。
此時哈裏斯正在閉目沉思,半晌,他睜開雙眼,看了看伊莎貝拉,隨後,堅定地道:“辛格,對於百官,現在就開始著手秘密審查、收集證據,對於罪大惡極的官員,絕不姑息,dú lì的監督機構,dú lì的司法機構,也要抓緊時間籌辦、調整,還有,組成專項組,對律法、民生等方麵進行研究,並拿出改善方案。”
“是,陛下。”辛格起身領命。
黃炎見哈裏斯陛下真的準備開始進行改良,便道:“陛下英明,我這裏還有兩個故事,是那老先生跟我的,不知對陛下是否有益。”
哈裏斯很感興趣地道:“哦,就是那位故去的老先生,你看。”
“嗯,是的,話從前,有一個國王,他很想知道下的子民對他究竟是如何看的,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百官在子民心中是什麼樣的,便想了一個辦法,他讓人找來一塊不的紅sè中空石頭,放在朝廷門外,因為石頭的外觀像人體的肺,也被人稱為‘肺石’,國王下旨,所有臣民,心中有什麼話,都可以寫出來放進這塊‘肺石’中。”黃炎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