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伯納烏現在可在你的府上。”冷眼旁觀的哈裏斯問道。
夏洛特見皇帝陛下如此問話,明白伯納烏的行蹤已經暴露,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早有準備,便躬身答道:“是的,陛下。”
“傳他上殿。”哈裏斯命令道。
宮廷侍衛趕忙領命前去傳喚伯納烏。
大殿上暫時平靜了下來,哈裏斯便趁這段時間和大臣們處理積壓多rì的政務,一個多時辰後,大殿外侍衛高聲稟告道:“原無冬城城主、伯納烏男爵庭外候命。”
“讓他進來。”強壓著怒火的哈裏斯吩咐道。
“是。”
隨後,隻見兩個侍衛抬著一副擔架便來到了大殿上,所有人都覺得奇怪,議論紛紛,擔架上有一個血跡斑斑、血肉模糊的人,他雙眼迷離、奄奄一息的樣子,仔細分辨,正是夏洛特的私生子----伯納烏男爵。
“大公,這伯納烏怎麼了。”哈裏斯奇怪地問道。
“陛下恕罪,犬子罪該萬死,他來到我的府邸,告知我他的所作所為後,我心下惱怒,便把他打了一頓,致使伯納烏身上多處重傷,雙腿也骨折了,無法參拜陛下,還請陛下恕罪。”夏洛特雙眼含淚,痛心疾首地道。
“你怎麼不請牧師給他醫治,這樣成何體統。”哈裏斯問道。
“陛下還沒有決定如何處置他,讓他多受些苦頭也是應該,犬子罪該萬死,有辱家門,臣懇請陛下嚴加懲處。”著,年邁的夏洛特大公老淚縱橫,跪伏於地。
哈裏斯看著這個跪在地上還在抽泣的兩朝元老,再看看擔架上幾乎不省人事的伯納烏,本來滿腔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他起身雙手後背,蹙著眉頭來回踱步。
此時,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打擾皇帝陛下的思路,半晌,哈裏斯回到自己的寶座,開口道:“伯納烏身為無冬城城主,不能善待子民,和眾多官員、貴族臨陣逃脫,罪大惡極,但念在他們為戰事捐錢捐物,在無冬城的資產也已經被沒收,特此,處罰如下:所有逃跑官員、貴族的官職爵位全部取締,永不錄用,伯納烏管理不善,在府邸中致多人死傷,另處罰金三十萬金幣,以撫恤死傷子民,望百官以此為戒。”
“陛下英明。”百官齊聲高呼,雖然有些人對於這個決定還是稍有不滿,比如辛格和亨利等人,辛格自然能看出夏洛特的苦肉計,但此時陛下已經開口,再多也無益於事,隻得跟著高呼“英明”。
跪在地上的夏洛特又道:“多謝陛下仁慈,陛下,臣教子無方,致使朝廷、家族蒙羞,已不再適合擔任財務大臣的職位,也有損貴族榮耀,懇請陛下一並處罰。”
哈裏斯看著夏洛特,見他雙眼飽含熱淚,誠懇認錯,並不像借故逼宮,而且,帝國財政上對這個老臣還多有依賴,便道:“伯納烏犯錯遠在邊陲,大公不必過於自責,至於處罰,那便罰你一年的俸祿吧。”
“陛下仁慈。”夏洛特連連叩首,感恩戴德。
“散朝吧。”哈裏斯吩咐道。
“陛下萬安。”
百官恭送皇帝陛下離開大殿後,夏洛特大公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趕忙吩咐人把伯納烏抬走,他自己也急匆匆地趕回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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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禦書房,哈裏斯並沒有停止思考,隨著這些爭論的持續和今滿朝大臣的涇渭分明,皇帝陛下已經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大臣間的關係盤根錯節,又分為兩派,這讓他顧慮重重。
“陛下,公主殿下求見。”門外侍衛的高聲稟報打斷了哈裏斯的思緒。
“伊莎,快進來吧。”哈裏斯高興地道。
伊莎貝拉蹦蹦跳跳就來到了哈裏斯的麵前,然後微微屈膝,行了一個淑女禮,道:“父皇rì安。”
“你這丫頭,走路就不能端莊些,怎麼還跟孩子一樣。”哈裏斯責怪道。
“父皇,這不是沒有外人嘛,再,多rì不見父皇,女兒心中想念得緊。”伊莎貝拉挽著哈裏斯的胳膊撒著嬌道。
“怎麼,今嘴兒抹蜜了,話讓人這麼受用,吧,又有什麼事了,首先聲明啊!皇家的器物不能再外流了。”哈裏斯笑道。
“父皇,看你,好像我隻會找你要東西一般,我拿了東西,還不是為帝國辦事嗎?”
“好好好,乖女兒,你是為帝國辦事。”到這裏,原本還笑容滿麵的哈裏斯不禁又想到了那些逃跑的官員、貴族,一時間,竟然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