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平rì太慣著伊莎了,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個黃種人跟你置氣。”安德莉娜道。
哈裏斯看著失望離去的伊莎貝拉,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道:“是的。所以我現在才不會事事都依著她。她這次的出使經曆,讓我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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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仍是悶悶不樂。她一直坐在窗邊,呆呆地望著窗外發呆。伊莎貝拉現在真的很懷念在宮外的rì子,而且,她對於自己和黃炎的未來,充滿了迷茫。她很清楚,身份種族的巨大差異,使得兩人的結合,可能ìng幾乎為零。可是,怎能抹去心中黃炎的身影呢?
直到侍女通知該進行晚宴了,伊莎貝拉這才勉強換了衣服前去參加。
此時,黃炎剛剛與巴恩斯他們在禦林軍軍營中吃過晚飯,正準備回去修煉鬥氣,卻見奧斯卡匆匆前來。
“大將軍,您怎麼來了?”黃炎問道。
“子,把武器放起來,然後跟我走,有事,別多問。”著,奧斯卡轉身便走。
黃炎很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在叮囑巴恩斯照顧好阿癡後,便一吭不聲地跟著奧斯卡走。對於這位禦前大將軍,黃炎絕對信任。況且,大將軍如果要害自己,好像有沒有武器結果都是一樣的。
兩人快步出了禦林軍大營,饒過長長的皇宮城牆,來到皇宮的一個側門。奧斯卡向看門的禦林軍出示了一個令牌,黃炎又被進行了全身檢查後,這才得以進入。
黃炎不知道皇宮占地多大,反正跟隨奧斯卡又走了很長的路,途中又遇到了三次門卡檢查,這才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後花園的地方。
這裏有假山、池塘,有花圃樹木,條條石徑,蜿蜒曲折。這片hūn意盎然、充滿田園風光的地方,恬靜悠遠,置身其中,很難與寒冬中莊嚴的皇宮聯係在一起。
兩人來到一個四周都是不知名花卉的茅草屋前,奧斯卡在門前躬身一禮,剛要話,便聽屋內傳來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奧斯卡,不用行禮了。讓他進來吧,你可以退下了。”
奧斯卡起身伸手示意黃炎進屋,隨後便躬身後退。
黃炎一直在猜測屋內是什麼人,但見到連奧斯卡大將軍都這麼恭敬,也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禮後便推開木門進入房中。
房間內簡單樸素,沒有太多的家具。桌案旁,一個光頭、白須的jīng瘦老人正在拿著一把刻刀,皺著眉頭對著一個造型怪異的樹根細細揣摩。他衣著也很簡單,全身灰白的布衣長衫,與整個房間的格調渾然一體。而不大的茅草房中,各個位置擺滿了造型各異的根雕!
黃炎再行一禮,剛要話,那老人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黃炎隻好靜靜地站立一旁,不敢打擾。又過了盞茶的時間,那老人突然把手中刻刀往桌案上一丟,頭也不抬地道:“子,你過來看看,這塊樹根刻個什麼東西好?”
黃炎依言靠近桌案,細細端詳起那個樹根來。這塊樹根,造型獨特怪異,中部有一個圓形的樹瘤,旁邊還有一個樹洞,整個樹根到處都是錯綜複雜的根須。若要讓黃炎雕一個什麼好,卻很難言明。黃炎可沒玩過根雕,也沒想到在這個“異世”,有人喜好這一口。
那老人見黃炎遲遲不開口,便又問道:“怎麼,你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黃炎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前輩,我想到了一個草案,卻不敢。”
“哦?你看,沒關係的。”老人聞言大喜。手上這塊樹根,到他手裏已經個把月,卻一直沒有想出雕刻個什麼東西出來,遲遲沒有下刀。這個黃種子才看了一會,卻有了草案,自然讓這老人很高興。
“我出來,隻怕對您不敬。”
“哪來那麼多廢話!但無妨。”
黃炎雖不知這人到底是誰,但他的身份必然很尊貴,又遲疑了一下,他隻得答道:“這塊樹根,我覺得雕刻一個您自己的頭像正好合適。您看,這樹瘤光滑渾圓,正可當做您的頭頂;這兩個凹陷部分,修飾一下可以當做眼睛;這條根須,可修飾為鼻子;樹洞可以雕刻成嘴;而下麵這些錯綜複雜的根須,正好可以當做您的胡須。子妄言,前輩勿怪。”
隨著黃炎訕訕的解釋,那老人原本麵露喜sè,但隨即稍縱即逝,馬上又變得yīn沉起來。待黃炎完,老人突然間勃然大怒,他一拍桌案,厲聲道:“好子,你多大的膽子?竟敢戲弄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