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得罪他,但是你是顧言峻的女兒的身份卻觸怒了他!”尤新淡淡的訴說著事實,沒有顧及到顧言峻微沉的臉色。
“你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嚇唬我女兒的?”顧言峻冷聲說道。
“我不是在嚇唬小景,隻是在提醒小景而已,她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既然成為了你顧言峻的女兒,自然要麵對以前很多沒有過的壓力與危險,這一點顧總難道不應該提醒一下嗎?畢竟顧總身邊的女人不見得都會有好下場!”尤新眸子微微一眯,冷淡的說道。
尤新老師好端端的怎麼詛咒起小景,蜜兒瞅著顧言峻有發怒的趨勢,立馬起身將尤新拉了出去,幹幹的笑道:“尤新老師大早上就來了,還沒有吃早飯吧,我請尤新老師吃吧,我知道有一家的油條特別的好吃!”
出了病房,蜜兒抱著手臂,蹙著眉頭不高興的說道:“尤新老師不會一大早就是來吵架的吧?”
“怎麼會?”尤新走到欄杆邊上,望著剛剛升起的朝陽,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在關心小景,希望她以後能夠多加小心而已!”
“關心人有很多種方法的,老師你說話就不能夠委婉一點嗎?”蜜兒抱怨道,“你就沒有看到小景爸爸剛剛都要打人了嗎?”
“我不過是在陳訴事實而已!”尤新冷哼了一聲,“難道顧總也有什麼不能夠麵對的過去不成?”
蜜兒敏感的感覺到尤新老師似乎在針對小景爸爸,兩人之間難道有什麼恩怨嗎?
小景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去加護病房看望武晟,他身上裹著繃帶,還在昏迷不醒。武晟的爸爸媽媽也來了,麵對著唯一的獨子,現在傷勢這麼嚴重的躺在病房內,自然是以淚洗麵。
“叔叔,阿姨!”小景低頭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武晟學長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哎,保護同學本來都是他應該做的,小姑娘你也不要覺得抱歉,這可不是你的錯!”武爸爸說道,他們老兩口對事情發生並不是十分的清楚,隻以為是學校發生了搶劫,兒子見義勇為受了傷,“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歹徒!”
顧言峻也感激武晟的挺身而出,故而承擔了所有的醫藥費,治療武晟的所有設備都是最好最先進的,醫生查過病房了也寬慰三人:“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是由於藥物的原因才昏睡,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家屬也不必過於擔心!”
小景陪了武晟的父母好一會兒,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金曼曼居然也在,她想到上回子金曼曼張牙舞爪找她麻煩的樣子,眼神防備的盯著,貼著牆壁摸回了病床上。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言峻的女兒,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對不住了!”金曼曼沒有化妝,倒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味道,神情有些落寞,有掩飾不住疲憊之態。
“哦,沒事!”小景說道,抬眸打量著顧言峻的神色,估摸著金曼曼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明天就要去美國了,今天是專門來看看言峻的!”金曼曼看穿了小景心裏的小九九,坦率的笑了笑,“這一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如果發展的好的話,可能就不回來了!”她出賣了旭狼,旭狼肯定不會放過她,所以顧言峻將她保護起來,並且迅速辦了去美國的手續,她得知旭狼已經被抓住之後,才敢出門來到醫院來看望顧言峻的。
“哦!”小景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對金曼曼談不上有好感,她要離去,她也不會傷感。
金曼曼說完,又看了一眼顧言峻,本來有些情話想要對他說,隻是小景在這裏,不好說,不過她瞬間又釋然了,說出來又能夠怎樣呢?
她跌跌撞撞,從一個山村出來的姑娘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她厭惡過去卑微的生活,想要過的更好這有錯嗎?她可以有很多的選擇,她曾經有過很多這樣的機會,隻是當她認識顧言峻的那一天開始,那些機會就已經從她的手上溜走了。從她將所有的感情與賭注都投注在這個無情的男人的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這世人千千萬萬,能夠依靠的,卻始終隻有自己一人。以後無數孤寂的夜晚,也隻能夠獨自麵對!她不怕旭狼給她的藥,她曾經能夠戒掉,現在也同樣可以,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回到以前那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