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奮丞嘴角挑起一抹曖昧的笑意,轉過身子,朝著陳霖遠笑了笑,說道:“你還在這裏,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
“混蛋!”陳霖遠眸子裏麵怒氣翻滾,幾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著何奮丞的頭上砸去。
陳霖遠平日裏麼養尊處優,不喜歡跟人動手,當然除非氣得極了,也沒有用得著他親自動手的時候,他的身手一般,一般稍微靈活一點的人,對這一擊完全躲得過去,但是何奮丞卻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生生的受了這一擊。
“嘭”的一聲,酒瓶敲擊頭骨,頓時四分五裂,碎片飛的滿地都是,陳霖遠先是有幾分吃驚,隨即被怒氣代替,又是一拳狠狠的打了過去,頓時將何奮丞從沙發上打到了地上。他尚不解氣,又要追上去繼續打。
“霖遠!”顧言峻眉頭一簇,湧起一抹憂色,上前幾步將他拉住,“不要衝動!”
陳霖遠氣得呼吸都嗤嗤有聲,胸膛上下起伏著,白皙的臉也因為怒意而通紅,被顧言峻拉住方才恢複了幾分理智,看著地上的何奮丞,冷冷的說道:“你回來的正好,當年沒算完的帳,咱一塊兒了結了!”
“嗬嗬!”何奮丞從地坐起來,血水順著臉往下往下蜿蜒爬行,不一會兒整張臉上全是血,他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抬手摸了一下,伸出舌頭嚐了嚐,“幾年不見,陳家小少爺也算是長成了男人,終於知道動手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他往後麵躺了一下,雙手撐在地上抬頭望著陳霖遠,血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毯之上,他嘴角挑起,笑道:“我們之間的帳還真了結不了,這些年在國外,我可是一分鍾都沒有忘記過你,陳家小少爺啊!這麼多年,也未曾出現過像你這麼合我心意的人了!”
“混蛋!”陳霖遠的怒火再一次被挑起,“我要殺了你!老子要把你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霖遠,你冷靜一點!”顧言峻冷聲道,他冷冰冰的望著地上的何奮丞,“如果這是你下的戰書,我們兄弟收下了!在我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時候,請你離開,既然你回來,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在A市,我們三家與何家勢不兩立,你死我亡!”
“何家是生是死跟我沒什麼關係,你想做什麼隨便,隻是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你們能夠攔住的!”何奮丞從地上爬了起來,仰著頭說道,“你們在A市呼風喚雨這麼久了,現在是時候換些花樣了!告辭!”
“大哥,你讓我殺了他!”陳霖遠掙紮著要衝上去。
“陳霖遠,你理智一點,就你那點身手,還想打他,不被他弄死就算是運氣好了!”顧言峻毫不留情的冷冰冰的說道,“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那種人,就算是把他打死又如何?想要他吃苦頭,用點腦子吧!”
“我就知道你們嫌棄我沒用,你們也別管我了,我跟何奮丞的私人恩怨,我跟他單獨了結!”陳霖遠吼了一句,掙脫了顧言峻的手,大步衝了出去。
“這小子!”顧言峻微微歎息,給莫司逸打了一個電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你最近盯著何奮丞的同時,我怕他會找小景的麻煩,小景那裏你也看著點兒!”
電話那頭的顧言峻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交給我了!”
他放下電話,辦公室內的同事轉過身對他說道:“徐廣果然很謹慎,在B市短暫出現後,又離開了,並且故技重施,用了好幾個替身兵分幾路,現在逃回老巢了,不過我們的方向應該是正確的,他誌在滲入A市,他自己雖然回去了,但是卻派了一個人來!”
同事說著從手機上麵翻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個年輕的男孩子,看起來帥氣陽光,完全想象不到會與徐廣有任何牽扯,他繼續說道:“這人叫尤新,是徐廣的幹兒子,除了這一點以外,其他的完全幹幹淨淨的,沒有案底。”
“而且!”他放重了語氣,“尤新還是梁佑琛在美國的時候的校友,兩人在美國的關係無從探知,但是徐廣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幹兒子派過來,目的不言而喻,要啃下A市這塊硬骨頭!A市道上又有了何奮丞的參與,情況本來就十分的複雜,他這個時候來,無疑會使得這趟水更渾!梁佑琛的態度曖昧不定,要特別的注意,這個人要與他合作,也得提防!”
莫司逸聽完,嘴角嚴肅的抿著,一隻手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把監視梁佑琛的人撤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