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宴一向是武林中世豪大家休閑聚會的重要宴會,或許是武林中人常年在風霜恩怨中糾纏廝殺之故,於這樣的宴會眾人大多欣然趕赴。其間高朋滿座鼓樂齊鳴自是不必說,從未重樣的輕歌曼舞,更是熱鬧非凡!倒真是配得上“勝卻人間帝王宴”了,可見主辦人身家實是令人羨慕的……
“這三月的琅華宴啊,每年三月舉辦,為期一月,凡各有所長又被邀請者無不是盛情而來極性而歸,這可是世間最值得讚歎的盛宴了……”
“可不是!文熙先生可是個大好人,這般盛宴也無甚大的門檻要求,隻要心係天下的良善之人皆可赴宴。隻是座位有所區別罷了,聽說越受尊崇的人座位越近中央,而主席旁邊的兩個元字第座聽說至今隻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做呢!”
“哇啊!那麼厲害啊!那個人是誰啊?”
“你不知道嗎?就是……”
砰!
“哎呀!”這一下敲得雖是不疼,卻讓兩個丫頭受了一驚,連忙吐著舌頭對視一眼,轉身對上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
那人好笑的看了一眼她們,故做正經的搖搖扇子,臉色一正:“大凡盛宴,家丁侍女間興奮細嘴也是常見,偏就你們兩個,淨隻顧這說話,可是沒瞧見客人杯裏都沒酒水了麼?”
卻見來人約莫而立之年,兩鬢垂髫,身著一席廣袖金絲白雲袍,手執香木紙扇,目光清朗,劍眉若飛,唇帶微潤,好一片器宇軒昂、大家風範!
適才圍在一處的稍顯活波的小丫頭略微不服氣的揉揉腦勺,不服道:“哎呀先生!我們從晨起便開始忙活,現在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也不讓我們休息一下,還拿扇子打我們!”
但見如此,另一再旁的丫頭也忍不住低笑:“是啊先生,而且我們隻是想停下來看看嘛~今天好熱鬧啊!”
“嗬”男子略微無奈的搖了搖紙扇,閉目輕點了下頭,語氣俞緩:“是啊是啊,你們不過休息一下,卻要勞累我這把老骨頭來親自端茶送水。左右你們不過忙碌這兩日,過幾日大家習慣了也就不拘這許多禮節了,可否請兩位再為我勞累這兩天?而後在家宴上文熙載再報答兩位,可好?”
“先生!”兩個小丫頭登時臉頰躥紅,“先生別說了,我們去,我們去還不成嘛~”
“快走吧,桃兒”正當她們準備離開時,旁邊卻傳來小斯的調笑聲“再不走先生就拿扇子打你屁股了!哈哈哈……”登時一片哄笑。
“哎呀!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卻也再也呆不住跺跺腳躲走了……
文熙載看著倉皇而走的丫頭,無奈至極的搖頭。
這些孩子,到底我是主人還是她們是主人啊……哎……老咯,老咯……
他正想四處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布置,食客中卻忙跑來一小斯:“先生!先生!祆撒宗的心奴舞司來了,先……”
咚!“哎呀我的頭我的頭…………”
文熙載看著撞上柱子的小斯不住搖頭,心裏卻是止不住感歎……
他找的都是什麼仆人啊……
無奈的走近小廝,“行了,下次記得小心點,與我一同出去迎接舞司吧。你啊!真是……”
話語未完,卻見一著黑色祭祀舞衣的白麵書生走進會場,麵修刀型,嚴重卻暗含陰鷙,文熙載不由得心中一跳:“這就是祆撒舞司……莫不是功法之故……”
“對景惹愁悶,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誰有意,阿誰薄幸,鬥頓恁,少喜多嗔。合下休傳音問,我有你,你無我分。似**桃核,真堪人恨。心兒裏,有兩個人人。”似私語喑啞,徒生一股冰冷之氣,像是行走在暴雨之中。
“心奴有幸,得文熙先生盛情相邀,不勝感激……”
似大雨將至的沉悶之音,文熙載麵色不改,輕走上前,雙手行了個文士禮,“哪裏哪裏,今日有幸請的舞司駕臨,實乃琅華之幸,舞司請隨我來,我以為舞司備好坤字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