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平凡、普通的男青年,平凡到很可能丟到人堆裏就找不到他了。
男青年站在門口等待著屋門的打開,看到開門者是青紀時他也沒有任何驚訝地情緒,反而笑著點了點頭。
“呃……你找艾麗婭嗎?她出去了,現在沒在,如果有急事找她的話,她應該在……”
“不,青紀先生,我是來找你的。”
“嗯?”
當青紀聽到眼前的年輕人說是來找他的時候,青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隨後青紀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
重申一下,這個年輕人長得真的很普通,但他有著一種很自然的親和力,年齡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給人不少的好感。
青紀可以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但對方竟然認識剛到尤納斯兩三天的他,而且還準確地在這個時間裏,在艾麗婭的家中見到了孤身一人的他,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不簡單。
“你是……”
“青紀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邢翰,今天我過來,是特意來找你的,不用驚訝,我沒有惡意的。”
青紀眼前這個名叫邢翰的年輕人很鄭重地行了一禮,他溫和的笑著,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不過青紀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他沒有讓年輕人進屋,而是走出了門外,隨後將屋門關了起來。
“嗬嗬,你來找我?整個尤納斯認識我的人還真不多。”
青紀率先離開了屋門前,向著前方不遠處的草地走去,男青年沒有說什麼話,隻是抬步跟上了青紀。
青紀之所以不讓他進屋,而是選擇在草坪上交談,是因為這裏是開闊地,如果他真的動手,那麼肯定會有人趕過來。而如果青紀讓他進屋,那麼一旦發生意外,青紀的處境就很被動了。
甚至還可以說,如果青紀在房子內被他迅速殺掉,那麼艾麗婭的家就徹底沒了遮攔。
“你叫邢翰是吧,說實話,姓邢的我隻聽過兩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叫作刑方,我不認識,也沒見過,另外一個,我倒是見過一麵,可惜不是一路人。”
青紀走到草坪上坐了下來,名叫邢翰的年輕人也坐到了青紀的不遠處,似乎是為了讓青紀安心,邢翰坐的地方和他有著幾步的距離。
“青紀先生,你也不必試探,我叫邢翰,刑困是我的父親……”
“!!!”
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意思,這名長相丟在人海中完全找不到的男青年,直接說出了他的身份,青紀神色驚異地看著他,但沒有馬上說話。
刑翰他既然直截了當的表明身份,那他後麵肯定有話要說。
“嗬~青紀先生的表情比我想象中冷靜得多啊。”
刑翰衝著青紀笑了笑,很明確地表達著自己的善意,不過青紀依然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冷著眼等待著他解釋。
“青紀先生,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雖然這有些困難,但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刑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青紀,顯然是在征求青紀的答案。
“今天天氣不錯,在外麵坐會兒感覺也不錯。”
“謝謝……”
刑翰對於青紀有著一種莫名地尊重感,在得到青紀的肯定回答後,他開始了有些突兀的見麵交談。
“我的父親刑困是一個非常古板人,他常把做人要正直掛在嘴邊,而且對我很嚴厲,無論我什麼事情做得不好,他總會很嚴厲的斥責我。”
“我母親死得很早,一直以來都是和父親一起生活,他總是冷著臉,有什麼事情我也不好和他說。反而是我父親的侄子刑方——他的年齡比我大,我叫他哥哥。刑方對我非常好,我自幼就喜歡圍著他轉,有什麼事情都找他幫忙,甚至連家長會我都不找爸爸,反而找刑方哥代替……”
“後來,隨著我逐漸長大,父親的工作愈發忙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機會變得親昵起來,他在我麵前總是很嚴肅、很有壓力,而等我到了逆反年齡,對他說的話總是不以為然,甚至偶爾還會吵架。對了,那時候我學習成績很差,經常不及格,家長會雖然是刑方哥替父親去,但回來的時候,父親總會問得很認真,一般來說,家長會那晚我總要挨上一頓揍~”
刑翰講得很慢,也很認真,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
“其實我知道的,父親的願望是希望我成為一名黑騎士,然而我因為與父親的關係不好,所以對於他的希望也極為厭惡。在長大一點,我就不去上學了,因為我覺得上學很無聊,也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在學校裏呆著不過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