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日本有名的科學家,風祭雅樹顯然十分的溺愛女兒,整棟小別墅的裝修極富卡通、色彩、和溫馨感,一看就是為了迎合孩子的喜好。雙手都提滿了東西的青紀和柳難,在近一個小時的購物後,終於在熊霸蘿莉的帶領下到達了離那所小學根本不遠的目的地。
“真是對不起了,折翼這孩子就喜歡瞎買東西。今天是工作日,折翼她母親還在上班,晚上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品嚐到內人神樂染非常高超的手藝了。”一臉歉意的風祭雅樹剛剛年過四十但卻還是一副三十歲的樣子,灰色西裝沒有一絲褶皺,工整而貼身,臉上帶著一副銀框的眼鏡,顯得斯文而富有博學的氣息。但他眼睛裏有著許多血絲,顯然好久未安眠了。
歡迎和寒暄過後青紀與柳難換了鞋子,拒絕了風祭雅樹交給他們的錢,喝著風祭折翼大小姐泡的茶,二人終於安寧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風祭雅樹此時正在對熊霸蘿莉說著什麼,又給了她些錢,似乎是讓她去買東西,但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這位父親恐怕是在將他女兒支走,有些話不適合讓她聽到。
“凡青思是我和折翼的救命恩人,雖然折翼叫她姐姐,但在我心中,她是我很最終的人,所以你不用隱瞞。”令青紀和柳難驚訝的是風祭雅樹竟然會說中文,相比於他溫雅的外貌,談話中的風祭雅樹直接而幹練,絲毫沒有隱隱約約的隱瞞。
“亞樹先生,你…認識我的父母嗎?我的母親她…”柳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得到過母親的任何信息,模糊的記憶告訴她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但是內心中的向往和渴求卻想得到更深一步的信息。
“如何忘記啊。”風祭雅樹看著柳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角漸漸濕潤了。
“那還是八年前的時候,我那時還是一名跟在尤拉斯教授身邊的留學生,因為表現優異所以尤拉斯教授很看重我。那時世界各國政·府在某個深海中發現了一股龐大的生物能量,如果真正運用起來,整個世界將不會再為能量發愁…
當時,美利法眾國派遣的科學家團隊中就有尤拉斯教授,我很榮幸的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我指的是災厄獸血脈被發現的時間。”
“那確實是一種災厄獸血脈,一種含有巨大能量的生物血脈。”風祭雅樹十分驚訝的看了青紀一眼,顯然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時間很好記:是2012年12月21日。”風祭雅樹在這裏頓了頓,有些向往的抿了抿嘴唇。
“那時候的何洪就已經是很有名的教授了,他的妻子柳茹晴女士是他的助手,兩人配合很默契。何洪教授和尤拉斯教授走的很近,二人最後成為了至交好友,我們兩個團隊協作的也很愉快,對災厄獸血脈研究的進度遠高於其他國家…
在那時後,我認真而美麗的妻子——寒言,很希望我能放棄課題回到她和孩子身邊。寒言真的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妻子…過去就是為了追求同在美國留學的她我才特意學的中文…
可是——當時的我拒絕了!為了所謂的前程和科學!”青紀和柳難看著情緒激動、滿是愧疚和痛苦的中年人,他們能輕易的感受到他對凡青思母親的愛和對當年抉擇的悔恨。
“後來隨著研究進程的深入,我們發現災厄獸血脈那巨大的能量根本無法直接使用,反而它對生物體有著極為可怕的改造和增強!”說到這裏風祭雅樹顫抖著點燃了一顆煙,很明顯他並不經常吸煙,甚至還被煙嗆得咳嗽。
“那種災厄獸血脈太可怕了,它快速的將自己的能量與生物體本身的能量融合,迅速增殖,直接侵蝕神經中樞與單位神經元,同時災厄獸血脈還會在衍伸發展、首先占領生物體大腦、而後從大腦聯線心髒,之後從心髒發散向身體所有部位,注意,是所有!它連指甲和牙齒都會進行災厄獸血脈性病變。”
“生物體的意識被災厄獸血脈占領後完全遵從於狂暴的本能和饑餓的食欲,它貪婪的攝取任何能量,而後災厄獸血脈瘋狂的增殖、變異……”
“直到最後…”風祭雅樹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但並沒有熄滅香煙。
“我們在最後隻能將生物體消滅,它已經失去了作為動物的一切性質,簡直就像是…”
“就像是災厄獸血脈本身寄生在生物體上,災厄獸血脈才是主宰思維和行動的主體,所謂的生物隻是傀儡和軀殼。除非擊潰災厄獸血脈聚合中樞或者能量供給來源,否則就算把它切得隻剩下上半身,隻要有能量攝入它依然可以變成新的形態。災厄獸血脈侵蝕後的物種重要的是心髒和大腦以及連接這兩點的能量神經信息通道,其餘的都是附件。”青紀冷靜的看著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風祭雅樹,柳難雖然不知道青紀說的什麼意思,但也疑惑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