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讓人驚訝的畫麵,真是好奇啊,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名為嵐寂的災禍少女飄蕩在空中,她看著眼前帶著血色的情景,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
但青紀的神情卻顯得尤為沉重,他看著小女孩那警戒中帶著決絕的目光,忽然覺得有些悲涼。
是啊,這個世界……弱者本身就是一種悲哀,他們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隻能被社會的網囚禁起來,在細小的縫隙中看著美麗的世界。
“你好,我叫青紀,我有一個小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青紀首先打破了靜謐,最先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唯一清醒狀態的小女孩盯著他,卻沒有馬上的動作。
但,青紀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到掙紮,她也在猶豫,也在期盼……她心中,大概也祈禱著青紀的幫助吧。
“不要誤會,我對你沒什麼惡意,我是一個境武者,Ⅱ黑鐵階境武者,我之所以找到你,是像你打聽一個人,她……偷了我的錢包,讓我身無分文。
你看,現在你和我都遇到了困難,可以做一個簡單的交易,雖然交易沒有什麼保證……但是,我以我的生命,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告訴我那個人的下落,我則幫助你——”
青紀指了指女孩懷中狀態不對的少女,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想,我也可以幫助到你吧。”
“真……的?”
女孩怔怔的看著青紀,似乎不敢相信,青紀竟然真的給自己幫助,而青紀則重重地點了點頭,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
“我……我的妹妹發高燒,求你……給點點錢,我想…帶她去醫院。”
女孩的年齡差不多八歲的樣子,因為真的很小,所以聲音還很稚嫩,不過也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聲音顯得無力而沙啞,她看著青紀,目光中是一種絕望般的乞求。
“境武者大人,真的求求你……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請你救救我妹妹,她發高燒,而且兩頭沒吃飯了,她真的要熬不住了,求你……求你救救她啊!”
小女孩似乎終於明白了青紀的善意,感受到了生命的希望,她放下懷裏的少女,爬著走到了陰影的邊緣,雙膝並攏的跪青紀身前——
她看著青紀的目光,抬頭挺胸,雙手聚攏放於大腿上,隨後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身體前傾、上半身抬起直至額頭磕地。
“求求…求求你了!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隻希望您能救救我妹妹!”
“這兩個人是我殺的……他們在我給妹妹找食物的時候,意圖對我妹妹不軌,幸好我因為擔心而返回,才有機會…偷襲殺死了他們倆。”
“如果您覺得我是錯的,我願意以生命來償還,但唯一請求您的是……請救救我妹妹,她是無辜的!她真的是很好的孩子!她……不應該再這裏死掉啊!”
小女孩的哭聲並不大,卻有著難以言喻的苦楚,這種哭泣的聲音真的讓人痛徹心脾,她保持著土下座的姿勢,用她們消失久遠的故國禮儀請求著青紀。
“境武者大人,求求你了!隻要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隻要……隻要您能救救我的妹妹!”
“哈……我都說需要你們幫忙了,當做是交易就好。”
青紀看著小女孩那可憐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習慣了境武者對乞丐那種看待螞蟻般的態度,她的請求的方式是放棄所有的一切,隻求打動青紀。
“……”
這時,小女孩聽著青紀的言語,卻並沒有從地上起來,她低著頭,幾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
境武者眼中,乞丐就像是路邊的小蟲子,心情好就放過一碼,如果是心情不好,就直接碾死。
她不敢打賭自己僭越的態度會不會讓眼前這位境武者大人生氣,青紀是她唯一的想,所以沒辦法,小女孩隻能用如此拋棄一切的請求方法,來期待著青紀答應她的條件。
“好了,起來吧,我答應你的條件,交易成立。”
青紀給了最後的回答,隨後屏息忍住了周圍刺鼻的味道,走到陰影處的角落,將呼吸灼熱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謝謝!境武者大人!真的謝謝你!”
小女孩看著青紀抱起自己的妹妹,又恐懼又開心,妹妹和她的衣服都很髒,她怕很境武者大人發火,但這個時候,與她想象中不同,青紀沒有厭惡的情緒,反而很小心的抱著她的妹妹。
“走吧,先去醫院,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這個時候的青紀,哪裏還在意自己的衣服,他抱起病重的少女,示意女孩帶路。
此時此刻,青紀也知道自己半毛錢都沒有,但這種情況下,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等他找到錢包,恐怕小女孩已經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