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上去的方案潑出去的水(1 / 3)

顧曉楠和董博宇鬧翻了天其實時間線也不過才慢悠悠的過了一周。這一周對顧曉楠來講那是風起雲湧、泥沙俱下,可對於廖莎來講那真是雲淡風輕、神清氣爽。方案交給了趙凱等著他研究,自己就憋著勁等著方案通過大幹一場。這一周對廖莎來說就是決戰前戰壕裏最安靜的時刻。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後就挨個重點地段去瞅一瞅看一看。想象著這些或高或低的樓盤都是自己即將馳騁的沙場。閑來無事就找於小娜吃個飯喝個茶,還不敢暴露自己目前突然閑賦下來的真正原因。廖莎天天盼著石姐回來,關心朋友也是打發無聊的一個重要手段。想到關心朋友廖莎猛然覺醒是不是應該給顧曉楠打個電話,畢竟人家在最難的時候想著她。能向一個人展示自己的脆弱不說是最高級別的信任嘛。廖莎電話撥過去很長時間都沒人接聽,一上午廖莎耐著性子打了三遍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廖莎心裏有點不願意,敢情你需要的時候找我訴苦,我這給你打個電話都不接,這明顯是關係不對等啊。差不多到了下午三點,廖莎的電話響了,是顧曉楠。“對不起哈,我上午在醫院輸液,電話落在家裏啦。”“你病啦?我去看看你吧。”“謝謝啦,不用啦。我回我父母家住啦。”顧曉楠的娘家在這座城市下麵的一座縣城。距離主城區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雖說回回娘家在所難免,但是在這個時候回娘家會不會是兩口子鬧了大別扭?“回娘家啦?不跟老董鬧別扭啦?”“就是鬧了別扭才回娘家啊。”廖莎聽顧曉楠這麼說忍不住就想說她兩句。兩口子一吵架就往娘家跑在廖莎看來是最沒出息的表現。這跟小孩被人打了都說回家找我哥是一個道理。你哥尚可幫你揍個小混混,你爸你媽能幫你啥?除了給老人添堵還能有點啥作用?弄不好還得把自己爸媽的名譽搭進去。心情真不爽寧可去住酒店也不要回娘家。但是廖莎也不能這麼教訓人家顧曉楠,隻好沿著溫情路線繼續走下去。“呦,回娘家應該心情舒暢才對呀,怎麼還病了呢?嚴重嗎?”“不嚴重,就是感冒。這邊比城裏冷,可能氣溫上不太適應。”倆人說到這兒就沒話兒啦。都等著對方先挑起關於夫妻矛盾的話題。但廖莎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八卦,隻能問問好,表達注意身體、平複心情之類的關心就收了電話。原本想關懷一下顧曉楠,這一下也是鞭長莫及。廖莎正無聊著,趙凱的電話就到啦。趙凱約廖莎第二天談事兒。一接到趙凱的電話廖莎就關心任何人的心情都沒有啦,無論如何,工作第一。趙凱和廖莎就在石姐的咖啡店見了麵。趙凱手裏拿著廖莎交給他的方案看上去一籌莫展。見到他這個樣子,廖莎心裏免不了咯噔一聲。果不其然,趙凱說整個方案有點兒虛,具體的落實步驟、推進進度、效果考核都沒有體現。廖莎心裏免不了不服,心想著我就是先攢個創意給你,總得首肯之後再落實到實處。“經理,我這個就是個活動創意方案。你覺得創意可行我再具體提實行方案。”“關鍵是你沒有實行方案我怎麼知道可行不可行呢?我說可行,然後你具體方案出來發現需要資金100萬,到時候我怎麼辦?”廖莎雖然覺得趙凱的口氣氣人,但也不由得認為擔憂有理,所以也就沒說什麼,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家寫實行方案去啦。這一寫真是天地暗淡、日月無光。從方案到資金、從人員到時間、從推進進度到效果驗收、從宣傳推廣到媒體協作,事無巨細麵麵俱到。這個方案出來以後基本整個社區關係部一年的工作藍圖就已經先行演練了一遍,這個要再說不詳細,那就不知道詳細倆字該咋寫啦。為了忙活這個東西,廖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頭不梳臉不洗的整整寫了一個星期。等到把整個方案通過電子郵件發送給趙凱之後,廖莎都產生了一種滾床單之後爽大發了的虛脫感。她在心裏忍不住的想:這個趙凱得著我這麼個手下真算是他走了****運。可是,趙凱恐怕就不這麼認為。方案交上去又是一個星期。這回趙凱連廖莎的麵兒都沒朝,發了個**“整體感覺方案有些陳舊,推廣技法缺乏新意,這樣很容易流於平常不能引起必要的社會反響。再斟酌。”再斟酌?好吧,再斟酌就再斟酌。廖莎就是個抗打擊能力特別強的選手,從哪裏跌倒一定會在哪兒爬起來。方案不夠新意?那就朝有新意上寫唄。廖莎有個表妹就職於本城一家媒體,要說新意,這丫頭連頭發稍上都是新意。姐妹倆又是不眠不休好幾天,覺得這回拿出的方案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公司便宜了趙凱都有點對不起自己。可誰成想一來二去趙凱的**變得更簡略“噱頭多於實際”。這回廖莎在家裏拿著手機直跳腳,恨不得衝著趙凱爆粗口。創意和噱頭不也就是那麼一腳深一腳淺的關係嘛!這裏外裏廖莎幾乎忙活了快一個月,誰成想這趙凱居然是越來越不滿意。廖莎把方案翻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盤算,哪些內容確實隻能賺吆喝,哪些內容能帶來實際收益,該刪的刪該減的減,該改的就大刀闊斧的改。廖莎披頭散發在家裏閉關修煉,方程端茶倒水外加講段子舒緩心情。夫妻倆這一個月杜絕一切社交活動,日常生活也力求從簡,為的就是一舉拿下趙凱這座山頭兒。這個晚上,廖莎實在是筋疲力盡。放著堆了一桌子的資料不管,自顧自蒙頭大睡。方程在單位加完班回來,發現家裏燈光全無,隻有書桌上的電腦透出藍盈盈的光不禁非常心疼媳婦兒。他也沒開燈,躡手躡腳湊到床邊先給廖莎蓋上被。坐在床頭看著平時生龍活虎的精力女神廖莎此時像隻小貓一樣窩在床上就不盡然有一種憤懣。“什麼鬼方案呀,把我老婆折磨成這樣!”方程捋胳膊挽袖子一屁股坐在書桌前打算研究研究廖莎的那一大堆東西。廖莎是個不管不顧往前衝的開路先鋒,方程是個謹於言慎於行的技術人員,所以廖莎在那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資料中永遠也不會發現的問題,被方程一眼就看到啦。廖莎的郵箱並沒有關,他與趙凱的來往郵件都明晃晃的掛在郵箱裏。方程掃視了一眼之後猛的一拍桌子。方程是個性情溫和的人,很少有這麼激動的時候,再加上屋子裏也異常安靜,所以這一聲就顯得分外淩厲。這一拍不要緊,把個正在睡夢之中的廖莎徹底驚醒。“你幹嘛,嚇死人啦。沒看見我在睡覺呀?”廖莎滿臉都是起床氣。“趙凱這孫子,就應該找人弄他一頓。”方程氣得滿臉鐵青,廖莎離老遠都能看清他脖子上的青筋。雖說廖莎也覺得趙凱可恨,但是還遠不至於要找人弄他一頓的地步。這方程為什麼如此氣憤?“咋啦?”“咋啦?老婆你讓這孫子耍啦。”方程這一說廖莎就更是一頭霧水。“耍啦?啥意思?”“我問你,在寫方案之前你跟趙凱通過郵件聯絡過嗎?”“沒有啊。”廖莎這麼一說,方程又是猛拍桌子,氣哼哼的站起來走到床前,兩隻手抓著廖莎的胳膊。“老婆,你讓這孫子耍啦。”“到底怎麼啦,你有話能不能說清楚。”“我問你,你左改一遍方案,右改一遍方案,前前後後一個月的時間給趙凱發郵件,你收到過一封已讀回執嗎?”“已讀回執?”“老婆,你的郵箱是當年我幫你做的設置,每一封發出去的郵件如果對方看了你就會收到一封已讀回執的。可是,你看看,郵箱裏一封趙凱的已讀回執你都沒收到。說明你發給他的郵件他連一個字都沒有看。那郵件根本就沒打開過。”趙凱這一頓分析徹底把廖莎從睡夢中叫醒,她掀開被跌跌撞撞的奔到書桌前捧著電腦一頓研究。“媽的,還真是。他就不怕我沒收到已讀回執知道他根本就沒看嗎?”“你倆之前根本就沒有過郵件往來,他哪知道你給郵箱做了設置。”“就算他想耍我,那也起碼把郵件打開一下嘛。”“這個人就是太傲慢了,把別人當傻子當慣啦。不過,你一直沒收到他的已讀回執你都沒發現嗎?”“我們公司又不像你們天天各部門都靠郵件聯絡。我這郵箱裏躺著一千多封未讀郵件。除了垃圾就是垃圾,我知道哪個是哪個?再說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這郵箱還有這麼個設置。”廖莎坐在電腦前,頓時覺得手腳冰涼,腦子裏嗡嗡作響,嗓子眼兒裏也是上下翻滾噎的難受。方程坐在床邊也是氣鼓鼓的不吭聲,整個房間顯得氣壓特別低。廖莎看著郵箱裏已發郵件一欄裏安安靜靜躺著的那些心血之作,忍不住嚎啕大哭。她這一哭,方程也亂了手腳,在心裏不住責怪自己對這個真相揭露的太草率。廖莎的哭與其說是傷心還不如說是恐懼。趙凱的這個舉動實在太可疑。他的這個舉動讓他之前對廖莎說過的所有心腹之言、許過的願、表過的態都變得別有用心起來。為了這個所謂的社區關係部廖莎不僅出力更重要的是她賭上了自己的前途。一旦有什麼差池那真是廖莎職業生涯中傷筋動骨的大事兒。雖說僅僅憑借“已讀回執”事件還不能最終斷定趙凱的可疑,但是這種由此引發的恐懼卻讓廖莎不寒而栗。“老婆,別哭啦。也許是趙凱在接收郵件的時候選擇了不給你發已讀回執呢!”方程原本是想憑借這個假設來暫時平複廖莎的情緒。沒成想,廖莎反而哭的更加厲害啦。“拉倒吧你,你收郵件的時候會手欠到堅決不給人家回執嗎?”廖莎這一問給方程問蒙啦。“也許,他就是習慣性的選擇了否定呢?你不是說他有時候就是為了否定而否定嗎?”方程哪會安慰個人啊。他這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拍馬屁偏衝馬蹄子使勁。“滾吧你,煩死我啦。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方程的不得要領雖然沒能討得廖莎的歡心,但卻成功終止了她的哭聲。方程聽到她罵人,就逐漸放下心來。對於廖莎來說,罵,並不可怕;哭,才讓人擔心。按著廖莎的脾氣,肯定不管不顧的一個電話就打到趙凱那兒去啦。不過這次,她異常冷靜。整個晚上都沉默著好像在算計著什麼。臨到兩個人都洗漱幹淨準備進被窩的時候,廖莎突然問方程:“老公,你說我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人?”這一問可非同小可,接招不慎這晚上方程就不用睡覺啦。廖莎這個問題要擱在不疼不癢的平時,方程恐怕會用一些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表揚來哄一哄廖莎;或者象個智者一樣跟自己老婆坐而論道分析一下她性格中的弱點。可是這兩招現在都不能用,第一招顯得不走心,第二招明顯是找踹。那該怎麼辦呢?方程定定的看著廖莎的臉,然後輕輕的把她擁在自己懷裏,用自己的下巴摩挲著廖莎的頭頂。“你是什麼性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老婆。我就知道這個就夠啦。”方程明顯能感覺到廖莎在自己懷裏一沉,顯然是非常受用。在廖莎跟方程談戀愛的時候石姐就曾經對廖莎說過“方程他們這種做技術的人,腦子裏都有一個程序。你現在就要把你需要的程序設定進去。這樣結婚以後他就會按著這個雙方都接受的程序運轉起來啦。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變化的。按照石姐的指點,廖莎給方程設定的程序有:方程做飯、廖莎管錢、其他家務均攤。當然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我廖莎是你老婆,別管啥樣都是你老婆。所以,廖莎在聽到方程回答的時候就免不了為自己成功的程序輸入而感到沾沾自喜。“喜”是在廖莎決定下一步動作之前給自己謀求的一點點自信。先確定了自己的大後方絕對安全,才可能勇往直前。“老公,你可能覺得我是個挺衝動的人,其實不是。這回我一定得弄清楚他趙凱到底是怎麼回事!”廖莎骨子裏是個挺簡單的人,從不願意把自己搞複雜,也從不把別人想複雜。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就是個傻子。方程拍了拍她的後背說:“每次你真正想做什麼事兒的時候都是現在這個表情。”夫妻倆就這麼溫情的上了床,是不是還幹了點兒別的什麼也不得而知。第二天一大早方程去上班,廖莎一個人躺在床上研究對策。首先,這事兒無論如何不能先跟趙凱火人。在不知對方用意的前提下一定要沉得住氣。第二,這事兒恐怕必須得需要於小娜的幫忙才能理出頭緒。關鍵就是怎麼能讓於小娜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幫助廖莎獲得她想要獲得的情報。千頭萬緒,搭台子演戲,哪一個細節都得考慮清楚。這時候,廖莎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石姐。廖莎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正需要主心骨的時候石姐就回來啦。這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廖莎也沒跟石姐寒暄,就告訴她高低在店裏等自己,然後拾掇拾掇就出了門兒。石姐這一趟海外行恐怕也沒痛快哪兒去。整個人全然沒有旅行之後的神采飛揚。也難怪,帶著那麼大的難堪逃也似的出了國,即使國外好山好水也難掩母女交惡帶來的痛苦。石姐帶了好多小禮物回來,什麼護手霜啊、睫毛膏啊、小香水啊,整整一籃子。廖莎小女生似的一樣樣挑,樂嗬嗬的跟石姐嘮嗑。其實,廖莎現在哪有這心境,不過,人家的好意總得領著,這樣全情投入也算是對石姐的一種安慰。就這樣膩歪了一會兒,石姐臉一撂,眼睛在店裏環視了一周,眼眶就紅啦。“我在法國,聽說麵條把我這兒都快搬空了。回來一看,還真是。樣樣數數,好壞不計,這是跟我討債呢!”石姐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廖莎一時慌了神兒,隻能握著石姐的手。“這樣也好,我也就不欠她的啦。母女做成這樣,你說我這輩子造了什麼業。”“你走之後有一天我在店裏看見麵條兒啦。她還讓我帶話說是想出國。看樣子是想奔美國。要不就依了她,最起碼是眼不見心不煩。”“你知道這丫頭為什麼跟我擰著。就因為她想去美國,我想讓她去日本。我就這麼一個姑娘,想著去日本怎麼也近便些,想回來就回來一趟也方便。奔了美國,那可就成斷了線的風箏,想再歸攏她就難啦。誰成想當媽的心她一點不體諒,總惦著我怕給她花錢。我死了還不都是她的?就至於急成這樣嗎?”石姐越說越激動,廖莎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兒。“她就死了這條心。出國?有本事就自己走,想再讓我供她那是萬萬不可能。”廖莎第一次聽見石姐在麵條兒的事情上撂這種狠話。看來,這姑娘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傷她太深。一對母女即使不親密最起碼也應該相敬如賓,誰成想這娘倆勢同水火,萬般不容。對石姐和麵條來講,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過不去就是看著對方順心。石姐掏了苦水之後,情緒明顯好了許多。她不提那位畫家,廖莎也不好問。看石姐漸漸平複了情緒,廖莎找了個話茬就把趙凱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講給石姐聽。為了能得到客觀而公正的指導,廖莎對於事情細節也沒做任何評論。前前後後的經過說明白之後,石姐蹬著眼睛一拍桌子。“你怎麼這麼傻呀?他不讓你告訴於小娜你就不告訴呀?你跟他親還是跟小娜親?你也不想想他為什麼那麼怕於小娜知道這件事情?”聽著石姐的話,廖莎一下就慌了神兒。“我就想著趙凱有自己的計劃,別壞了大事兒嘛。”“你呀,看著又精又靈,實際一點心眼兒也沒有。就算此事事關重大,在準備階段不方便讓總公司知道,你也總應該在答應他之前先探探小娜的口風吧。小娜在你們總公司行政部任職,每一次公司重大會議的會議紀要都留存在她們部門。所以,公司有什麼重大安排她都會第一個知道。所以,你起碼應該問問她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重大業務調整之類的安排吧。”廖莎一聽石姐這麼說,真是醍醐灌頂,恨不能抽自己兩個耳光。這麼明睜眼漏的道理,為什麼當時自己就沒想到呢?看著廖莎懊惱的樣子,石姐也不忍心再打擊她。“你呀,整個人都是想著做事情。所以這個戒備心就少。人家利用的也就是你這一點。不給你點事兒在前麵吊著你還不上當呢!”“石姐,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怎麼辦?找小娜或者明說或者用點方法,看看公司最近的動態。他趙凱不是說要跟總部彙報社區關係部的事情嘛,查查紀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彙報了還是假彙報啦。”看著廖莎一籌莫展的樣子,石姐忍不住想搶白她兩句。“這麼大人啦,就知道拉車不知道看路。給你點兒小恩小惠你未必上當,給你點兒任務你頓時就來了精神。這不就是個操心沒有夠的命嘛。”石姐的搶白其實也是對自己小閨蜜的關愛,這一點她廖莎還分得清楚。“我不就是一時糊塗嘛。”“你哪是一時啊,你是時時。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知道。”“為啥?”“因為我和你年輕時一樣。”廖莎這一句話把石姐堵了個結結實實,兩個人你看我來我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登鼻子上臉,你跟我年輕時候一樣?美得你!”說完這句,這倆人又是一頓哄笑。別管是為了啥,看著石姐能笑出聲來,廖莎也覺得算是沒辜負了這位大姐姐的知遇之恩。從石姐那兒出來廖莎就奔了總公司。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跟於小娜挑明。在廖莎心裏總還有一絲希望。一旦“已讀回執”事件被最終定性為誤會呢?自己的魯莽會不會真的壞了大事兒?廖莎和於小娜關係要好,這在公司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她常來常往,也沒人過多關注。於小娜今天也不知道為啥特別忙,放著廖莎自己在辦公室無聊的等。這一等可就等出了閑話。總公司財務部有個叫張慧的會計,此人素來與廖莎交惡。其實,原因很簡單,廖莎這個人馬馬虎虎總是在一些財務憑據上有些小毛病。廖莎覺得她挑剔,她覺得廖莎傲慢,一來二去就交惡啦。說來就是一個仔細人看不上一個馬大哈的故事。於小娜總勸廖莎別得罪張慧。誰會傻嗬嗬的跟單位會計過不去呢?廖莎可不管那一套,我看不上你,我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張慧看著廖莎在辦公室等於小娜就賤賤的說些敲邊鼓的話:“廖店長最近挺閑啊。”“還成,張會計有什麼指示?”“誇誇你,最近報銷的票據歸攏的不錯。看來你也不是不能一板一眼的做事呀!”廖莎心想可不是嘛,店裏都換人啦。新上任的店長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一個超級細心的人。“張會計滿意就成啊。您這財務大權在握是不是給我們撥點款啊,搞點兒活動什麼的?財神爺。”廖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