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也要看對什麼事,就這件事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做不到寬容。”
“嗬,還老說我強得像頭·牛似的,我看你才是呢!”友文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
“好了,咱不說了啊,你看丹丹都打起瞌睡來了,拉死燈睡覺!”秋菊知道自己強不過友文,她怕說得多了心會發軟,所以隻好拿孫女做擋箭牌。
第二天一早彩霞就坐著早班車回了娘家,這一住就是四五天不見回來,秋菊心裏嘀咕開了:莫非彩霞不想回來了?可是那樣的話,兒子怎麼辦?丹丹怎麼辦?
一周後,曉輝所在的工程隊剛好幹完一個工程放了幾天假。回到家隻有那泛著銅鏽的銅將軍把門,他踮起腳尖摸索著門樓上的那個橫檔找到了鑰匙進了家,放下身後那個盛滿了髒衣服的大背包就來到隔壁母親家。
秋菊正準備領著丹丹上河邊洗衣服,見兒子來家,忙放下盛衣服的鐵盆,丹丹見爸爸回來了,嘴裏叫著爸爸,身子像輕巧的小燕子似的撲進爸爸懷裏。
秋菊笑眯眯的看了看這父女倆,掏出鑰匙打開了正房的門。把丹丹抱到炕上,曉輝才問:“媽,彩霞呢?”
秋菊的臉馬上拉耷了下來,歎著氣說:“家門不幸啊,你猜咱家的豬是誰給下的毒?”
“誰?”曉輝疑惑的問。
“王宇石!不,還有一個人!”此事雖然過去半年多了,提起此事,秋菊還是恨得咬牙啟齒!
“他?為什麼?另一個人是誰?”曉輝兩眼冒著怒火的問。
“這個還是等彩霞回來你問問她吧!”秋菊沉重的歎了口氣。
“彩霞上哪了?怎麼還得她回來再說?難到此事與她有關嗎?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和你兒子還用得著遮遮掩掩的嗎?”曉輝急切地問。
“這—媽還是不說了吧!我怕你知道了會影響你和彩霞的感情。”秋菊吞吞吐吐地說。
“沒事,你就說就是了。”曉輝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肯定與彩霞有關。
“好,反正也瞞不了你多久的,彩霞已經回娘家了,我就直說了啊,不過你要保證做到寬容,這是你爸的意思。”秋菊停住了,她在等著兒子的回答。
“好,我答應!”曉輝的心裏有了個大概。
“幾天前,月蘭拿著菜刀來找我算賬,說就是我天天咒罵,王宇石才得了肺癌,還說王宇石全是聽了彩霞的話才給咱家的豬下了毒,開始我也不相信她說的話,我問她:王宇石怎麼會聽彩霞的話呢?你猜她怎麼說?”
“她怎麼說?我覺得她就是在胡說八道!”曉輝氣憤的說。
“我也那麼說,可是她說,王宇石雖然歲數大點,可是那方麵特強,伺候彩霞也綽綽有餘,並信誓旦旦地說,這些都是王宇石臨死時親口告訴她的。”說到這兒,秋菊嘎然打住了,因為她看見兒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那雙粗糙的大手也握得嘎嘎的響,她有些後悔了,不該不聽友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