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戳。
撫摸撫摸。
拽拽絨毛。
“有完沒完啊混蛋!”
月見山猛地坐起來。
“疼疼疼……”
月見山捂著頭頂,看著對麵的銀發修女茵蒂克絲同樣捂著額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她,她正坐在距離三澤塾不遠的公園長椅上。
頭上的帽子不知道哪裏去了,昏沉的感覺和後腦的刺痛讓她瞬間回憶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麼。
“貓耳貓耳!當麻遇到危險啦!”茵蒂克絲大叫,結果卻看到眼前的月見山帶著危險的表情低聲喃喃,背景是陰沉的低氣壓。
“也就是說,發了張好人卡給我就算完了嗎……哈哈哈哈哈……”
“貓、貓耳?”茵蒂克絲畏縮著,開始考慮是不是要逃命。
“混蛋!我是那麼好耍的人嗎!你·以·為·我·是·誰!”
“咦咦咦——?”在茵蒂克絲的驚呼聲中,月見山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兩人瞬間出現在了一百米外。
三分鍾後。
茵蒂克絲帶著驚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建築物。
“地脈的力量,一點都沒泄露出來?貓耳,那個紅發魔術師的魔力線,就是通往這裏麵哦。”
“哼,上條少年和史提爾果然也來了麼。不過這次我才是主角!”月見山的眼睛裏燃燒起熊熊鬥誌,“那麼,要上了哦!”
“嗯嗯!”茵蒂克絲連忙點頭,隨著月見山一同跨過旋轉的玻璃門。
仿佛跨過了一層不可見的分割線,步入了有著與此世不同法則的異界。
並沒有遭遇到想象中的迎擊。
裝潢華麗的大廳中空無一人,明亮的燈光將這裏照的分毫畢現。
突然,聽到了沉重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重,像是什麼東西用力敲打著金屬所發出的鳴響,回蕩在空蕩蕩的大廳中。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月見山表情凝重。
茵蒂克絲努力縮在月見山身後。雖然她的確熟知幾乎所有類型的魔道典籍,但這種鬼屋般的氣氛還是讓她瑟縮著。
隨著‘咕咚’的一聲重物落地聲,三秒後,在電梯旁的逃生梯門被打開了。
留著綠色頭發、身穿白色西裝、皮鞋鋥亮的高大白種男人從門後走出,以左側半邊身子對著她們。他瞥了月見山兩人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正了正領帶,眼神雲淡風輕,帶著皇帝般的威嚴。
“敵人……嗎。”他淡淡地說。
“我們是來找當麻的!”茵蒂克絲縮在月見山身後,兩隻手抓緊了她的裙擺,從肩膀後探出小半個腦袋,像是隻凶狠的小貓,“把當麻交出來!”
“不不不……那個,我們是來報名參加補習班的。”月見山連忙擺了擺手,“她隻是在開玩笑啦哈哈哈……”
魔術師一語不發地轉過身。
“吃我一招!!”雖然不明白敵人為什麼成竹在胸,但先發製人總沒錯。月見山抬起手就要全力發動自己的能力,隨後——
“啊啊啊啊——!!”
“嗚啊啊啊啊啊!!!”
少女們同時尖叫起來。
轉過身露出正麵的魔術師,整個身體右側被燒得焦糊,右半邊臉也被炸爛了,能夠看到白色的顴骨從焦黑的血肉之下露出來,眼球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眼眶,看起來既血腥又恐怖。
他一頭栽倒在地。
“……怎麼突然就死了?他是用了什麼奇怪的大招麼?”月見山又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兩步,抹了把汗,“雖然我知道魔術師都不可以常理揣之,但這個出場未免也有些太震撼了……”
“沒人會有那種大招啦。”茵蒂克絲用力把臉埋在月見山的後背,發出沉悶的聲音,“至少就我所知,並沒有那種還沒出招就自己就這樣破破爛爛地死掉的魔術。”
“因為他受到史提爾·馬格努斯的重創。”沒有任何征兆地,又一個綠色頭發的魔術師出現在兩人麵前,同樣冷漠的表情,同樣的白色西裝、鋥亮的皮鞋,用大量發蠟定型大背頭,與之前的那個人唯一的不同點是:他胸口的口袋中還插著一束紅色的玫瑰。
突然出現在的綠發魔術師走到死去的魔術師身邊,用腳尖踢了踢對方的身體,帶著厭棄的眼神,“複製品的話,看來到這樣的地步也就是極限了。”
“不請自來的客人有點多,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逐一……咦?”他偏過頭,正好和悄悄從月見山身後戰戰兢兢地看向他的茵蒂克絲目光對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