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
莫天震驚的看了看骨魔,轉頭凝視著房屋中的兩道黑影,心中大感疑惑。
這邢岩不是天毒府的大長老嗎,怎麼會在深夜偷偷摸摸的會見別人,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不過是區區靈氣壁,看老夫破了你!”
看著籠罩在房屋外的光罩,骨魔冷哼一聲,體內靈氣隨之透體而出,化作一團霧氣包覆在靈氣壁的外麵。
不多時,骨魔靈氣化作的霧氣竟然逐漸與靈氣壁相互融合,裏麵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
莫天為此心中不禁稱讚起來,靈氣壁與施展者精神相聯,一旦被強行突破,裏麵的人立刻就會發現,而骨魔這一招采取的相互融合,互相吞噬,這才沒有驚動裏麵的人。
不過這種事情,莫天捫心自問也做不到,因為這需要絕對的力量壓製,現在也唯有骨魔有這種遠遠超過對方的實力。
“仔細聽!”
靈氣壁障礙消除,骨魔立刻低語一聲,兩人凝神靜氣停起了屋內兩人的談論。
“邢岩長老,這五十多年,真是委屈你了!”聲音徐徐傳出,骨魔和莫天臉色同時一沉,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逐莫山莊的莊主逍烈。
“莊主哪裏話,為了老莊主的大計,這點委屈算什麼,不知今夜傳邢岩來所為何事?”
聽著邢岩的聲音,骨魔黑布籠罩下的臉變得鐵青,一雙拳頭也握的格格作響。
莫天同樣被震驚的臉色一變,這兩人的話中已經明確證明了一件事,那便是這邢岩竟然是逐莫山莊安插到天毒府的內線。
五十年的沉寂,這邢岩可真是臥薪嚐膽,倒真讓人感到敬佩。
不過想想鬼七子,何嚐不是紫家安插在逐莫山莊內線,這樣的明爭暗鬥,安插內線早已司空見慣,莫天在短暫的震驚之後便已經想通。
“今日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你很快便能回來了!”
“難道說,紫玉玄龜的秘密破解了?”聽自己能夠回來,邢岩顯得十分激動。
“不錯,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終於破解了上麵的古怪標識,寶藏就藏在倉圖山。”
“倉圖山,那不是天毒府的礦脈所在嗎?”
“不錯!就在那裏,現在隻需將倉圖山奪下,裏麵的寶藏便唾手可得!”
話到此處便戛然而止,裏麵的人影開始來回晃動,估計是因為倉圖山的事情犯愁,而外麵的莫天卻是滿臉的同情。
這邢岩也真夠倒黴的,臥底做了五十多年,到最後卻發現寶藏竟然近在手邊,料想現在的邢岩一定滿臉的鬱悶,莫天雖未親眼看到,但光想就覺得憋氣。
反觀一旁的骨魔,雙目中的綠光不停的閃爍,黑布遮掩下,一口牙咬得格格作響。
莫天見狀急忙拍了拍他,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緊繃,明顯是極度憤怒所致,骨魔顯然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為此,莫天急忙拽了拽他的黑鬥篷,悄聲問道:“師傅,您怎麼了,難道這些事情和您有關?”
骨魔聞言悵然歎息一聲,將胸中憋著的一口氣吐了出去,隨即沉聲回了一句,“既然已經確定是邢岩,那我也沒什麼事情可瞞著你了,稍後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對方不說,莫天也不再問,從救下骨魔的那一刻,莫天便知道他心中一定隱藏著很多事情,否則按著一個有血性的人來說,經受煉血法走火入魔的煎熬,早就已經自殺了,骨魔沒有這麼做,而且在那天還和他說,若是能夠救他,他願意用他這條命來換,這已經足夠說明他心中難以割舍的事情,無時無刻激勵著他要堅持下去。
看著骨魔,莫天莫然點頭,隨後再次看向了屋內,昏暗的房間折射出三道扭曲的黑影,竟然又有一人出現了,一直沉寂的房間中隨之再次傳出了聲音。
“對了,莊主,我想到一條妙計。”心中極度鬱悶的邢岩來回走了幾圈,猛的衝到逍烈麵前,欣喜的說道。
“什麼妙計?”
“黑魔寨不是在倉圖山附近嗎,天毒府前些時日與黑魔寨結下了梁子,在弋月和莫天失蹤的那幾天,聽說黑魔寨的三當家也失蹤了,我看多半是死了,我們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奪下倉圖山,然後我帶人前往倉圖山圍剿黑魔寨,莊主在此送走其他門派,但要將弋夜山他們留下,屆時將他們引到倉圖山,便可一網打盡!”
“果然是妙計!”聽著邢岩的計策,逍烈想了想,猛的大笑起來。
“爹在這次計劃中,我希望能夠放月兒一條生路。”這時,一直沉默的第三條人影也開口了 ,“莫天要生擒,我要他親眼看著月兒臣服於我,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