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弋月,莫天輕車熟路在天毒府穿行,很快便來到了客廳。
此刻,偌大的客廳已經在坐滿了人,莫天進來對著弋夜山微微頷首,徑直坐在了弋月身側,目光卻是落在了對麵的兩人身上。
這兩人中,其中一人年紀比莫天稍大一些,長得也很俊朗,當弋月與莫天到來之時,他的眼睛便不時地在弋月身上遊離,暗中透出一股玩味與占有欲,這讓莫天心中稍有不爽,清澈的雙眸中射出一道淩厲的精光。
對麵男子感受到莫天眼光中的不善,讀出了其中暗含的警告意味,不禁看向了莫天,四目相對,兩道匹練的精光便開始了第一次的交鋒。
弋夜山見狀,急忙清了清嗓子,二人這才相視一笑,轉頭看了過去。
看著這兩人各有深意的笑容,弋夜山不禁有些頭疼,急忙笑說道:“今日賢侄前來,不知有何事?”
“再過半月,便是我爺爺的百歲大壽,屆時希望弋叔能夠前往!”
“原來是逍遙子前輩的百歲壽辰!”弋夜山恍然大悟,毫不猶豫的笑說道:“逐莫山莊與我天毒府乃是至交,逍遙子前輩的壽辰,弋夜山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小侄便在逐莫山莊恭候弋叔了大駕!”男子笑著回了一句,隨後轉向了莫天,問道:“這兩位看起來很麵生,在下逍寒,還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來而無往非禮也,莫天也很客氣的笑著回答道:“在下莫天,這是家師!”
“原來是莫兄!”逍寒笑著拱了拱手,隨即起身,在弋月身前站定,“弋月妹妹好久不見,今日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他日在逐莫山莊,逍寒定會補上!”
“多謝逍大哥了,至於禮物就不必了!”看著逍寒,弋月雖然帶著微笑,但話語之中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平淡,瞬間便將二人來開了很遠的距離。
逍寒為此尷尬的輕笑一聲,卻也不再多說,轉頭對著弋夜山恭聲說道:“弋叔,小侄還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辭了!”
“賢侄慢走,我送你!”說話間,弋夜山起身帶著天毒府的三位長老,陪著逍寒出了大廳,莫天。骨魔和弋月三人卻是絲毫未動。
待弋夜山帶著三位長老歸來,重新坐定時,骨魔沙啞的聲音隨即響起。
“夜山,天毒府雖然與逐莫山莊乃是至交,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世間也唯有利益關係恐怕才是最牢固的,若是沒有了價值,很多感情都會瞬間崩毀!”
空曠的大廳中,骨魔一身黑袍籠罩,顯得神秘莫測,而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弋夜山聞言愣了半晌,一旁的大長老邢岩卻是振聲反駁出聲,“古前輩,您這話是何意,我天毒府老府主與逐莫山莊老莊主乃是至交,難不成逐莫山莊還會加害天毒府不成!”
此話一出,剩下兩位長老皆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的確是實話,若說是逐莫山莊有加害天毒府的心思,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看著臉色不善的大長老,再看一直沉默的弋夜山,骨魔沙啞的笑了幾聲,意味深長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這話隻是居安思危罷了,你們聽也可,不聽也罷。”
字字鏗鏘,落入幾人耳中,使得大長老臉色更加陰沉,骨魔對此盡收眼底,卻是再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