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希達維也沒想到,先知道楊赫逃離消息的竟然是議會。
在慶功典禮開始之前,阿爾菲還沒有到,就有人走到議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話,老人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了希達維:“陛下,我剛剛得知了一個不令人愉快的消息,楊赫閣下好像不願意出席帝國的慶功會,他似乎先走了呢。”
議長話音剛落,無疑是平地驚雷,將領們驚疑地交換著眼色,小聲地議論著。
老人得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很滿足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陛下,楊赫閣下的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對陛下的藐視嗎?虧他還在帝國作戰部領將銜,簡直就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希達維知道議長習慣於與皇室對著幹,楊赫的事情給了他借題發作的機會,不過,皇帝的反應很快:“這又有什麼呢,楊赫他本來就是自由之身,他願意去哪裏都是他的自由,議長是覺得不妥麼?”
議長卻抓住這件事繼續窮追猛打:“陛下或許是沒有弄清楚狀況,楊赫本該待命參加典禮,卻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潛逃了。陛下,您的侍衛們被他催眠倒了一地,他這麼做是自由行事嗎?這分明是襲擊戰友!”
皇帝與議長遠遠地對峙著,一時間大廳裏徹底安靜下來,希達維卻輕鬆地笑了笑:“楊赫大概是聽說了今天晚上的事,他有點害羞,所以才離開了吧。”
議長:“!”
希達維的這個打算隻有阿爾菲這樣的絕對親信才知道,就連特情處都完全被蒙在鼓裏。
因為先前r星泄密的事情,希達維對特情處有了防備,隻不過授意阿爾菲向楊赫透露一二。
眼下看來,這個想法怕是要落空了,阿爾菲親自前往勸說,果然還是沒能成功嗎?
希達維沒有亮出所有的底牌,把議長反駁的啞口無言,自然就占據了上風:“議長大人不是一直都催促我成家結婚麼?今天我本想向諸位介紹我的伴侶,隻不過我行事心急,讓楊赫受驚了。我得親自把他接回來,希望屆時議長大人能出席我的婚禮。”
議長臉上的咬肌顫了顫:“這是當然,我在這裏祝陛下諸事順利了。”他的心裏卻是大罵屬下無能,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被瞞的一絲不漏,又錯失了一次大好機會!
希達維無視了議長難看的臉色,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在今天的儀式上出了點小狀況,求婚儀式上另一位主角、我們帝國的英雄先離開了。我先行一步,希望在場諸位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皇帝退場,議長發難,著實是一場好戲,特情隊長緩步踱到議長的身邊:“大人,我在陛下身邊的前途算是廢了,兩次泄密,陛下怕是要殺了我吧。”
議長從鼻子裏重重地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楊赫用了什麼手段,這才多久的功夫,讓陛下鐵了心想和他結婚!所以我說,帝國那些遠星係出身的都是禍害!陛下怕是被他迷惑了吧!”
特情隊長默不作聲,就聽議長不耐煩地問:“你也是,在陛下身邊這麼久,怎麼都沒看出來陛下和楊赫有什麼異常,先前陛下派楊赫刺殺科廷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沒想到是這樣情深意重嗎?”
麵對議長的斥責,特情隊長深深一低頭:“是我疏忽了。”
希達維一身正裝軍禮服,他從口袋裏拿出戒指盒看了看,板著臉重新放了回去。
隨從們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誰都看著出來皇帝處在怒氣的臨界值,與議長針鋒相對是一回事,可皇帝心裏當然不痛快。
斯普林斯由一個侍衛領著,錯後一步跟在希達維的身後:“陛下您要傳喚我?”
“你的艦隊正在新聯邦的星橋前衛站,對嗎?”
“是,陛下,那裏是離開星域的必經之路,我的艦隊正在那裏駐守,您是準備要攔截楊赫嗎?”
斯普林斯知道,皇帝心裏其實已經拿定了主意,不然就不會在慶功宴上中途退場。他卻沒有想到,皇帝卻問了他一個令人意外的問題:“和高級向導建立精神鏈接是不是非常困難?可以因為精神屏障的關係,所以彼此之間其實做不到思維通感?”
斯普林斯微微一愣,還是老實答道:“是,不僅僅是向導,擁有精神屏障的哨兵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結合後的伴侶之間互相分享精神通感幾乎是一種本能,想要隱瞞需要耗費相當的精神力,陛下,您怎麼會想起問這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