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向導憤憤道:“閣下,您是中將,對戰經驗當然比我們要豐富。是,我們明白,先前在您沒有恢複軍銜之前,我們對您的態度的確不好,可是現在我們對您非常敬重,我為之前的態度感到抱歉,還希望您不要介意。不然,我們就可以當做閣下是在對我們進行報複!”
楊赫微笑著聽他把控訴說完:“你講完了嗎?我從不標榜自己是什麼好人,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公報私仇,拿你們泄氣,可我是在拿實力碾壓你們,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楊赫彎下腰,單手提起向導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或許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件事,讓我高興高興?在我初次見到希達維陛下的時候,你把陛下叫出去說話,是想密謀些什麼呢?”
向導別過臉,不敢看楊赫的表情,卻被楊赫強行別過了臉頰:“我不過是一個失勢的向導,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帝國的事,犯得著議會這樣三番兩次的壓榨利用我麼?”
楊赫的眼神極為淩厲,向導一時間都被嚇住了,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算是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在剛開始接下監視楊赫的任務之後,他對楊赫大呼小叫,無非是借助議會的聲勢和威望,他的態度相當的不尊敬,那種對高級向導的敬畏之心早就沒有了。
在他看來,楊赫隻不過是囚犯,這次被放出冷凍艙,是因為議會和皇帝陛下開恩,給他一個報效帝國的機會。
隻不過,就連議會也沒有想到,希達維陛下竟然替楊赫恢複了原來的軍銜。
議會會楊赫先前的軍銜避而不談,就是把楊赫在作戰部得勢,楊赫名為帝國三大向導,與下屬同僚之間關係密切,所以議會不願意讓楊赫握有實權。
可是,希達維卻和議會意見相左,這種衝突在希達維的意誌麵前,議會也必須要做出妥協,這無疑是讓楊赫占據了上風。
楊赫冷冷地問:“你說不上來了嗎?其實我也不需要你說什麼,就你那種連精神壁壘都沒有的大腦,能藏得住什麼秘密,讓我想想,你們是在畏懼我的力量,甚至害怕我會謀害希達維陛下,你們議會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此話一出,那個向導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直接就失態了:“你……你怎麼知道!”
楊赫卻沒有搭話,對他們擺了擺手:“我剛才把你們揍了一頓,現在氣也出了,滾吧,沒事的時候好好研究研究怎麼建立精神壁壘,光想著抱議員的大腿管什麼用,在戰場上能不能活下去還不知道呢。”
有楊赫鬆口放他們離開,二人求之不得,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北極狐蹭了蹭楊赫的褲管,仰起小臉的時候,卻聽到楊赫輕笑道:“來了——”
一頭雪豹穿過牆壁,來到了楊赫的麵前。
雪豹的姿態其實相當防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露出了鋒利的獠牙,誰知楊赫竟然看也不看它,徑直就走了。
“陛下,為什麼不親自現身?我不過是一個向導,您在怕什麼?”
門鎖哢嚓一響,希達維推門而入,站在了楊赫的對麵。
“是你嗎?”希達維低聲問道,“今天你催眠所有的特情人員,全身而退,實在是精彩至極,我在錄像裏都看到了。楊赫,或許我該給你一個提示,在十六年前,前任女王自殺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
楊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那是在希達維問出“是你嗎”這三個字的時候。
他以為希達維會問出他想聽的那句話,在此時,楊赫的內心還有一絲鬆動。
可希達維接下來的問話,卻讓他的心情沉到了穀底。
楊赫搖了搖頭,自嘲道:“陛下,關於女王的死,我隻能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既然議會那時做出了裁決,女王的死和我,乃至和所有擁有催眠能力的向導有關,我們除了被囚禁,又能做的了什麼呢?”
“就連議會一直以來提出的一些無理要求,我隻能承受著,議會他們,還有陛下您,對我都隻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您號召哨兵向導地位平等,不也是一樣把向導當作物件一樣使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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