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降的結果就是被炸成碎片,死在宇宙裏,然後變成一縷塵埃,沃金聯邦殘餘艦隊很快宣布投降,星橋前衛站正式接管敵方基地。
藍頓先把同伴向導送回旗艦安置,然後跟隨著星橋陸戰隊清點完俘虜,打掃戰場,沃金聯邦倒沒有那種和他們血拚到底,沒有魚死網破的掙紮,俘虜們被依次登記了身份,就被共同關押在一處。
等到旗艦著陸,楊赫跟著哨兵長順扶梯而下,哨兵長頒布了來自總部長官的命令:“清點物資,留兩百艘戰艦駐守在這裏。沃金聯邦和我們在這裏磨了這麼久,總算是打下來了。”
楊赫站在一旁,他在全程總控哨兵向導,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藍頓心想,就算是因為楊赫對他的抗拒沒有引發過結合熱,星橋艦隊如今是完勝,楊赫也必定消耗了不少體力和精神力。
楊赫向來知道身體情況的重要性,在打完之後覺得自己狀態不對,就對哨兵長說:“這裏你先頂著,有事來叫我,我現在有點吃不住,先回旗艦睡一會兒。”
哨兵長也沒與他客套:“你先回去睡吧,不舒服的話找個軍醫給你看看。”
藍頓放心不下,一路尾隨就跟了上去。
旗艦內鋪陳著自動傳輸履帶,楊赫熟門熟路地站上一條灰色的履帶,隨著履帶運行,就直接抵達了旗艦的生活區。
藍頓自然而然跟上:“學長住哪?我幫你洗漱吧。”
楊赫腳步不停:“誰要你來,我有配勤務兵!準將閣下你洗洗睡吧,誰要你嗬……”
“我就是你的勤務兵,學長你不要和我鬧別扭。”藍頓看到門牌上的“yang”,就確認是這一間,他按了楊赫的指紋,扶著他進了門,“學長是睡深海艙還是睡床?”
“讓哨兵長先頂著是我哄他玩的,我睡床。人你也送到了,你走吧。”
整個星橋艦隊,最高長官就是少校,可以說找不出一個能夠命令藍頓的人。他一介準將,他想堅持的事隻要沒有阻攔,自然就是要辦完的。
半睡半醒間的楊赫仍然對藍頓非常抗拒,隻不過睡意來襲,隻狠狠道:“不許上我的床,滾!明天早上我要是看你還在,有你好受的。”
藍頓充耳不聞,伸手扒掉了楊赫的製服,把他從襯衣長褲裏完全剝出來。
他們的心離得很遠,他或許永遠也無法觸及。
裸睡有助於恢複疲勞,藍頓替楊赫裹好被子,在他的眉間輕輕印下了一個吻。
藍頓在浴室裏自給自足了一會兒,才舒緩了一下翻騰的欲念,他睡在楊赫的身側,圈住身邊的向導,卻仍然心事重重。
當年的事情,無論他對楊赫的家人與朋友如何旁敲側擊,都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消息。
因為他當年的自私與卑劣,究竟對楊赫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確認。
楊赫比他早兩年入學、服役,當年進入聯邦向導學院的時候,楊赫就已經是整體評估總分的第一名。
所有人都以為,以楊赫的能力和資質,他會成為新一屆的首席向導。
但是結果卻是讓人大跌眼鏡,在一場秘密選拔之後,楊赫進校時的光芒突然湮滅,他的畢業名次被淹沒在眾多的畢業生裏,連前兩百名都沒有進。
其中原因如何,親近知交諱莫如深,而憑借藍頓的渠道和人脈,或許他在哨兵裏能有一席之位,可以打探一二,可到了向導領域,他也無法從‘塔’看到任何有關楊赫的身體報告。
他究竟傷成什麼樣了?還有沒有辦法能夠補救?
以如今的科學,缺胳膊斷腿治好算不上什麼難事,而人類在高緯精神領域的一點進步,都可謂是非常艱難。
楊赫說到做到,醒來時候看到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厚顏無恥的哨兵,啪啪幾下耳光就把藍頓給扇醒了:“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嗎?我昨天晚上說的什麼?不是讓你滾嗎?想找打是吧?”
藍頓還沒來得及解釋,暴怒的向導力氣大的出奇,直接把他拖出門外,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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