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神器,是否向仆人說的那樣具有那麼逆天的功能,許域不知道,現在的許域就像是一匹草原上沒有了方向感的小馬駒,隻能孤注一擲地的一條道走到黑!
“你看這夜……有多瘋狂,你看這事……有多麼的緊張,輕輕地風在吹動,我的迷蒙讓我看清,你看……前方早已是無助的遺忘,你看……世界早存在我的妄想,不要不語,你可以,可以讓這世界都偏離……輕輕地聽我唱,你的思緒全都跟著我迷茫,你看這夜有多瘋狂”
哼著不著調的歌曲,許域漸漸地將自己對仆人疑慮埋藏在了心底,肚子一個人扭著自以為是全天下最瀟灑的步伐,走向一個注定要被他拯救的人。
夜幕下的許家村,寂靜地讓人心中生出恐懼,不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也讓人感覺是那麼淒厲,幾家慘白的燭光零零落落地照出參差不齊的農家圍牆,略顯漆黑的道路上滴塔的腳步聲中,許域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村子裏麵唯一一個還算有點熱鬧氛圍的地方——許家村診所。
診所裏的人不是很多,以往這個時候稀稀拉拉的看病的也有幾個,現在也早已離去,僅餘下屋裏躺著的一個中年婦女,還有圍著她身邊的兩三個人,這正是張美麗和他的家人。與將死之人同屋簷下,是每個人都不願的,所以看病的人寧願忍受著疾病的這麼也不願在這裏多待,治病的許大夫愁眉苦臉的看著屋裏的場麵盡管心裏早就想讓人把她抬出去也隻能站在大門一旁暗自傷神,現在他的醫術早已不能給予這個婦女很好的救助,相反以自己行醫多年的經驗,這女的撐過這幾分鍾都是個奇跡。
許醫生注意到了這個剛來到自己身邊的小家夥,按輩分他是自己同一輩兒的,說起來自己的兒子都比他大好幾歲呢,這兄弟也是個可憐人,學上的好好的家裏硬是不讓上,直接打發到了省城去當一個沒啥前景的學徒,這可倒好,半年沒有讓雷劈了個半死,這運氣嘿嘿也真是倒黴倒到家了!
“小域兄弟,你咋過來了,你爸不是剛回去嗎?”
屋裏交錯的光芒映照中,許域猙獰的臉色越發的恐怖,可這讓醫生看來卻是不算什麼。看見許域走了過來,連忙熱絡的說起話來。
許醫生叫許國柱,輩分是許家家譜裏的國字輩,按著族譜取名是這個地方的傳統,按理說許域也要娶個名字裏麵要帶上國字的,可許域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中,接受現代化的文化教育熏陶,經過新中國理論知識的洗禮,早已經是一個獨自離家獨自養活自己的有文化有點小作為b格早就養起來的二有青年,怎麼能取這麼俗的名字呢?實質是好名字都被村裏麵的先取了,他自己思來想去搭配不出什麼好名字,爸媽也沒招,隻能依著小名兒叫到現在。
“柱子哥,聽我爸說張美麗不行了,我過來看看現在啥樣子了,一會兒回去和我爸好好說說!”許域下意思的遮擋一下自己的臉龐,略有些不好意思。
“張美麗的男人剛過來了,你最好別讓他看見你,現在他對你們一家仇恨的厲害很,剛剛還差點和你爸打起來!要不是我們幾個拉著非出事不可!你要小心點!”許國柱看著屋子裏麵的場景,挪挪身子挨著許域小聲的說道。
“什麼?tm的他敢和我爹動手?”許域一聽,心中大怒!
許國柱一看許域有點不大對頭,連忙拉住許域低呼:“你想幹啥?還嫌事不夠亂啊!”
“馬勒戈壁,他算個什麼東西,虧的老子還好心好意的來到這救……看他媳婦,他還跟我爹打起來!”許域有些憤慨,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這樣自己還黑了吧唧的大老遠幹啥?讓他數落自己嗎?許域想想都有些惡心,心中不住生起直接撒手不管這事,讓張美麗自生自滅的想法。
“不!我的主人,您要克製,經過我們的推算,您如果撒手不管那麼可能您將麵臨非常嚴峻的局麵,甚至會失去我們的控製而讓您自己蒙受更大的損失,非常不利於您未來的發展。希望您保持一貫的冷靜!”
隨著仆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域感覺後腦勺兒一陣微麻,漸漸地自己的情緒竟然飛速地恢複冷靜,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髒也急速平複下來,這讓許域產生了一陣胸悶的感覺。
“唉,不好說!這是大人們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家的,瞎摻和什麼啊!走走走,我送你回家去!”許國柱一邊說,一邊拉著許域往許域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