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山一個時辰後,密林的黃草堆裏,一具本已腐敗不堪的屍體的枯爪微微顫抖了下,隨後他殘缺不全胸腔內的腐血開始緩緩流動,然後彙聚於胸口處再慢慢形成一個團裝,最後這個團裝物凝結成肉塊。噗通……噗通……噗通……他重新有了心跳。
嗖地下……那家夥拔地而起,與此同時,七零八落倒在林地裏的其他僵屍也隨著五彩斑斕屍的複活重新站了起來。他們彼此把手臂搭在同伴的肩上極有節奏地跟隨著五彩斑斕屍向著塞北跳去……
塞北南山荷花池邊,呂洞賓與白牡丹情意綿綿地在夜色中浪漫著。自從重新找到白牡丹,呂洞賓已然有幾天沒有回天庭了,就連每日早晨玉皇大帝的早朝也從不見他的蹤影。倒也沒什麼,玉帝打心裏不喜歡他,這位上仙心直口快不懂得溜須拍馬,又沒有四大天王和李靖他們那麼會揣度聖意,自是不受歡迎。
東北方的天際邊一顆星宿突然驟亮放出五光十色的炫目之光,晃的正片塞北大地白晃晃的,那些小妖以為是有天劫至此,嚇的東躲西藏沒有一個敢露頭。隨後那星宿一閃即逝,消失不見了。
“嘶……”呂洞賓隻覺得心頭猛地一疼好似針紮似的。
“洞賓,怎麼了?”白牡丹關切地問道。
呂洞賓皺了下眉頭,推開白牡丹白皙的小手,暗自在指尖掐算起來,又抬頭看了看剛才那星宿的方位,不免大驚失色。
“哎喲!壞了!可了不得了!”他跺著腳咬緊牙關歎道。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上天已經洞察你我之事要招你回天庭?”白牡丹生怕他們二人的結合引來天庭眾神的不滿。
“你我之事在天地之間已不是什麼大秘密,相信玉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能拿到桌麵上來說。”呂洞賓歎了口氣,望著那星宿不住地努嘴聳肩。
“從此塞北將永無寧日了。牡丹,好生在南山休養,我要回天庭稟告玉帝凡間動蕩,眼下若不早作準備隻怕整個塞北將變成人間煉獄。”雖然深愛白牡丹,可現在白牡丹並非是上天仙子,呂洞賓不敢把伽威爾複生的噩耗告訴她。
“那你小心點。”
呂洞賓再也顧不上與情人纏綿,趕緊跳上雲端趕回了天庭。
這時南山月下,一個美妙的身影撥開林間枝葉走了出來,她每每經過的土地都瞬間長出了芬芳的花朵。
“姐姐,你怎麼來了?”白牡丹對身後走來的這位貌美如花的絕色仙女並不陌生,她就是九天玄女。
“洞賓回天庭了?”九天玄女問。
“嗯,急匆匆的,不知道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比五彩斑斕屍更可怕的惡魔複活了,他要去稟告玉帝,不過希望不大,依我對玉帝的了解這個時候她不會派天兵天將下凡的。”九天玄女道行比呂洞賓要深多了,早就窺得天機,算出了伽威爾蘇醒的具體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