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漫山遍野,一片蒼茫。
遠遠望去,山坳中依稀有幾戶人家,炊煙嫋嫋,黃昏寂寂,那是山村人家在準備一天的晚飯,而今天的晚飯又不是尋常的晚飯,今天臘月初八,又稱臘八節,山村人家正在準備過每天一度的臘八節,喝臘八粥。
走近山村,有一戶土坯結構三間茅屋矗立在山腰間,此茅屋依山傍溝,坐北朝南,北邊是巍峨的大山,南邊是深邃的溝壑,都被厚厚的大雪覆蓋,茅屋被八九米開外的木柴籬笆圍住。
此茅屋的炊煙穿過漫天飛舞的雪花直上雲霄,屋內燈火輝煌,此間一位妙齡少女,身穿紅色棉襖,綠色棉褲,紅色繡花棉鞋,發挽頭後,麵目清秀,眉若細柳,膚如凝脂,身材婀娜,正在幫一位老婦灶台忙碌。隻見兩人又說又笑,鍋碗瓢盆,洗洗刷刷。灶下柴火熊熊,灶上蒸汽漫漫,此間定是美味佳肴。
此女孩名叫紅棗,年芳17,婉容俊秀,聰明伶俐,惹人愛憐。老婦紅棗她娘,為人敦厚,善良慈愛,年有42。紅棗她爹,木匠過活,常年走街串巷,東莊西社,北堡南村,與人木活。前個有人捎信,說棗兒她爹臘八回家,天已方晚,又遇大雪,此際大雪紛飛,棗兒她爹至今未歸,是否不能回來,飯菜棗兒與娘已經做就,隻等爹爹歸來,怎地不讓人心焦?
風雪再急,擋不住行人。棗兒她爹和家犬黑子正行走在暴風雪中,隻見北風凜冽,天地間一片蒼茫。風雪寒冷,人心暖意,隻聽棗兒她爹唱起:“老漢我今年四十八,與人做工我無有發,領著黑子我正回家,大雪紛飛它我不怕,天黑之前我定到家!”就這樣棗兒她爹和黑子行走在暴風雪中,大雪齊膝深,隻見棗兒她爹深一腳淺一腳的行前前行,黑子左右前後向前奔跑,同時不時回頭看看主人。天灰地昏,風雪交加,棗兒她爹與黑子經過高山深溝,穿過東莊西社,走過北堡南村,天至昏黑,方到村口。
棗兒爹與黑子來到村口,隻見棗兒早早已在村口等候。棗兒看見爹與黑子,遠遠呼喊:“爹。爹。爹。”棗兒爹老遠應道:“閨女。閨女。閨女。”隻見黑子撒了歡似得飛向棗兒,棗兒連叫:“黑子黑子!快過來!”隻見棗兒蹲下抱著黑子,黑子撒了歡似得用舌頭舔著棗兒的兩個臉龐。
棗兒起身,爹已來到棗兒麵前,棗兒道:“前日爹爹捎信說臘八中午便到家中,為何時至天黑!?”
隻聽見棗兒爹爹答道:“今天上午我便從李家堡往回趕,行沒多久,路遇李二哥,說是要做副桌椅,李二哥為人誠實,平日多有來往,又逢年末,不好推脫,也是快活,就答應了下來。中午在李二家吃的飯菜,飯後便做活,兩時便完活,下午兩點便告辭李二哥往回趕。離開時天色已經陰沉,李二哥強留我於家中,我說與棗兒早有約定在先,說是做工半年,臘八定歸,所以推辭了李二哥的盛情,下午兩時便出李家堡找路而回,所以晚歸。”
“爹!回家再說!娘在家已經等候多時,飯菜下午兩時便已做好,多時不見爹爹歸來,已熱過兩回,爹!餓了吧?快回家吃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