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蜿蜒曲折而幽暗的小路,一潭清泉從光滑而泛著光亮的青灰大石上從天而降,極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震撼,隻可惜流下的泉水猶如那銀月腰帶飄飛,四濺水珠撲麵灑在臉龐上,是水每人的輕吻相慰。
“哢哢哢”相距有些距離,音色清脆而響亮的回蕩,藍藍的碧空,悠悠清穀,飛鳥相鳴,俄爾有不知名的飛蟲從耳旁穿插而過,那空中飛舞的斑馬嗡嗡的作響,附在身上用它那長長的吸盤輕輕一下插入血液流動的毛細血管,極為暢快的吮吸著,享受著這一切美食的絢爛,沉醉的它絲毫不覺有一絲危險的氣息帶著破風的聲響拍擊在身上,將一切變得扁平化。
“爸,怎麼樣了?晚了沒有呢?”我爬上早已經長滿青苔的小路,那深沉的泥紅色鬆針為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軟地毯。
竹編的背簍穩穩地躺在上麵極為的享受,旁邊是一根足有大腿粗細的樹木,半截已經為分化為數十塊木柴,散落在地上的木屑將大地點綴一番極為的明亮。
“再等會就好,這一段木柴暫時是沒有辦法弄走了,隻能等下一次再說了,先把這些給背回去吧”,爸用手一抹自己那有些黝黑而光亮的皮膚上站著的水珠,那猶如雨滴一般的汗珠在手中彙聚往下滴落。
“對了爸,通知我拿到了,不過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上麵說了八月中旬要去軍訓所以我沒有幾天便要走了,媽讓我來幫你先把這些東西弄回去,要吃飯了”我走到那裏將一截一截的木柴往背簍裏麵裝,一直到再也塞不下去了之後便使得它站立起來,我背上,沉重的壓力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漲紅這臉,感覺血液要從頭頂一湧而出,雙腿在下坡路上有些打顫,從枝椏之中尋找了一根有些長並不是很粗但很結實的木頭,撐著雙手努力的保持著平穩,一步又一一步踏著來時的路前往山腳去。
爸自己一個人在後麵扛著那有些巨大的木頭,我們倆就這樣並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按照原路往家裏趕去,隻有在經過那飛濺的小瀑布的時候才停下來一會手捧一捧清水拂麵,再來上一口,深情的望著這生我養我的大山,聽著那叮當的牛鈴,沿途的一切都好像在挽留著我。
“我得走了,你們回去吧”天空飄著細雨,灰蒙蒙一片一切顯得是那樣的憂鬱,遠處的雲霧緩緩的從大地上蒸騰而起,在空中彙聚,漸漸的壓了下來,將整座大山都籠罩在其中不曾流露一絲一毫的痕跡。
沿途的濕滑路麵,汽車從上麵飛馳,帶起一陣陣的倒流的水珠,不曾想要離去母親懷抱。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麵透過早已經被雨水打濕清洗一遍的窗戶那流下的痕跡就像我從不曾消失的牽掛,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著過去的電影片段,一遍一遍又一遍,從不曾想這樣就算是張大了嗎?
心中又牽掛著那令我思念的人兒,心中緩緩的歎下一絲遺憾的氣息。
正在我思考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她一下的時候我的電話聲響起。
“喂,你終於來電話了嗎?”我說。
“嗯,你走了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