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洗一下。”吳敬澤攙扶著文靜走上了樓,“還是去我辦公室,我辦公室裏有醫藥箱,去樓下那些家夥嘰嘰喳喳的,對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
鄔文靜把臉上的血跡洗淨後,坐在吳敬澤辦公室的椅子上。
吳敬澤從醫藥箱裏拿出醫用棉花球遞給她。
“把鼻子堵上,剛才把我嚇死了。”吳敬澤心底裏還是對鄔文靜有好感的,但是他感覺杜鬆仍然還是很愛她,在杜鬆沒有確定心意前,他還不想那麼快表明心意。
“出什麼事了?”吳敬澤給她遞了一杯溫水,“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沒有,謝謝。”鄔文靜拿著杯子的手有些發抖。
“看你身體不舒服,不如回家休息兩天。”吳敬澤看著她臉色發白,又不肯去醫院,隻能出此辦法,“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鄔文靜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那我送你下樓。”
“好。”
起身到樓梯口時碰見Rebecca正挽著杜鬆的胳膊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
“Daniel?你們這是?”Rebecca看著他們倆在一起滿心歡喜。
“剛才我看見文靜一個人坐在樓梯裏,捂著鼻子和嘴巴,鼻血啊像不要錢似的。”吳敬澤開玩笑說著還一邊比劃,隻見杜鬆原本開心的臉麵露凝色。
“你沒事吧?”杜鬆關切的眼神,Rebecca盡看在眼底。
“我準了她兩天假。”吳敬澤沒心沒肺繼續說道,“文靜,我送你下樓。”
鄔文靜並沒有回家,轉而去了醫院。
回到病房裏,媽媽正和隔壁床病人開心地聊天。
“媽!”文靜從外麵打包了幾份飯菜,她努力讓自己擠出笑容,“都是媽你喜歡吃的。”
“你怎麼這個點下班了。”任玥好奇上午上班時間文靜怎麼來醫院了。
“老板準了我兩天假。”
“要不我們等會吃,先出去走走。”任玥起身在床邊拿起一件披肩,一臉笑意望著鄔文靜。
“好。”
醫院旁有一座小山,上麵綠意盎然,青草萋萋。山頂上有一座亭子,不時有病人散步休憩。
鄔文靜和任玥坐在亭子裏,早上的陽光溫暖和舒適,任玥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紅潤光彩。
“今天,代醫生和我談過了。”任玥鼓起勇氣對鄔文靜說,“答應給我捐獻器官的病人去世了,我想這都是命運吧。”
鄔文靜本不知道如何開口,看著媽媽的笑臉,她淚如雨下。
“媽,都怪我,我太任性。如果我們早點回來,或者我和昊天沒有離婚,你一定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這不怪你,孩子,移植不代表有活著的希望。或許像現在這樣更好,情況好的話,可以活到七八十歲,可以等你結婚生子,還可以慢慢地等著你爸爸回來。”
“爸爸消失兩年了,我很想他。”
任玥輕輕擦拭鄔文靜麵龐的眼淚:“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