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意外自己竟動手打了她。
覆水難收!情難自已!
他痛恨自己,因為得不到,就開始一步步地開始傷害她,逼她屈服,逼她順從,逼她愛他。
她永遠不會再愛自己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手中的皮帶掉落在地上。
看著支離破碎的鏡子中的她,她蜷縮在角落裏,無助地抱著膝蓋默默地哭泣,他想上前抱著她。
可他徹底失去了資格,擁抱她的資格。
鄔文靜不知道哭了多久,阮昊天離開浴室後,她打開淋浴蓬蓬頭,冷水澆在身上並不覺得寒冷,反而炙熱的傷痕像抹了膏藥一樣透著絲絲涼意。
她懷疑阮昊天是否真的愛自己?
她不知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年年月月,月月年年,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
這樣的生活還要維持多久,她知道這遠遠不是他家庭暴力的開端,無休止的糾纏將會伴隨她長久的歲月。
也許有一天,她等待著這一天,他不再愛她,仁慈地放走她。
回到房間時,昊天已經睡下,文靜輕輕地走到床邊,拉開被子的一角,慢慢地側身躺下。
昊天並沒有入睡,他翻過身,看著她的側影。
她很快就入睡了,能清晰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胳膊上幾條長長的血痕清晰可見,她剛才眼神是多麼的無助,縮在角落的樣子是那麼的可憐,他很想打自己幾巴掌。
此後的很多天,鄔文靜在家幾乎不說話,甚至不正眼看阮昊天。
阮昊天送給她的禮物,她連拆開都懶得拆開,全堆在房間的一個角落。
偶爾回媽媽任玥家才看見她勉強的笑容,任玥多次試探的問,她隻會說過得很好,不要媽媽擔心,這樣越發讓任玥忐忑不安。
一天清晨,文靜還沒起床,就聽到家裏的貓咪不停的在樓下叫喚,她好奇穿著睡衣下樓看它是否餓了。阮昊天正站在樓梯下捧著鮮花等著她,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露出陽光般笑容,挺拔俊朗,以前她總是嘲笑他小白臉,小白楊,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曾經的那份純真的心境。他們之間早已隔著萬水千山再也回不去了。
“對不起,文靜!”他就像有著兩張麵孔一樣,此時溫暖,彼時冷冽。
文靜看了他一眼,彎下腰抱貓咪,無視昊天手裏的鮮花。
“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情誼了,所以你沒有必要求我原諒。”
“沒有下一次了。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我不會再相信你!”
連續很多天早晨,阮昊天不管上不上班都捧著鮮花在樓梯下等著,文靜看見他似看見空氣般,自顧自地逗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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