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布魯克林。
“畏懼黑暗,這是銘刻在人這種生物血脈深處的本能,即使在失去了最穩定的光源千百年之後,依舊如此。”赫爾德站在高處,漫無目的地掃視著下方的一片昏暗,聆聽著昏暗中飽含不安的竊竊私語。“是因為黑暗代表著未知的威脅?還是單純的向往溫暖的光明呢?”
嗡……
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原本停止工作的照明設施恢複工作,將黑暗驅逐。
被照亮的是一片可以稱之為廢墟的建築群,原本象征著文明和繁華的高樓大廈,而如今隻有少許主體結構未完全破損的建築裏有人居住。隨著燈光亮起,人們紛紛從角落裏走出,很快爆發出了陣陣歡呼。
“供能恢複了!”
“盧克大人萬歲!”
“使徒大人萬歲!”
歡慶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上方,被他們崇拜著的使徒中的一員——“淚目”之赫爾德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飽含譏諷的微笑。她轉過身,走入陰影中消失不見,隻留下無人聽到的低語。
“愚蠢的人們啊,太過耀眼的光芒,可是比黑暗更加危險的存在。光可以刺瞎你們的雙眼,灼燒你們的身軀,甚至湮滅你們的靈魂。比如說,那太初的第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