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複古大宅裏,周言諾默坐在白色沙發上,雙眼似枯井一般幽深卻沒有焦距。
腦海裏一直想著父親臨終前的話:“言諾.你記住,你是周家的人,這個家一直供養著你,給予你物質權利比別人優越的條件,你不可以毀了他。”
周言諾眼神定定的看著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老人。露出諷刺的笑臉說:“是啊!你的眼裏隻有周家,我享受到的這些我犧牲了整個童年才有的,這算相抵了。本來也不是我想要的,隻不過出生是我不能自行選擇的。如果不是你病危我也不會現在從美國回來。原以為現在的你會放開周家,可是到了現在你心心念念的還是周家,嗬!真是可笑,別妄想了,我一定會讓它倒下”
周父聽到這話。激動萬分的從病床上艱難的撐起身體雙手用力的抓著周言諾的肩膀,這似乎事周父用盡了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麵目凶狠,眼帶淩厲聲音很小卻非常刺耳的說道:“你不可以,我不允許。周言諾你聽好,你這輩子都會依附周家而活,你母親是這樣,我是這樣,你也一定是這樣。周家周氏都是你們的最終點。。”
周言諾瞳孔一縮發狠的道:“覺不會。。”話還未說完。周父的身體卻像斷了線的風箏倒在病床上,沒有了氣息,然而臉上的表情全是不甘。“醫生,醫生.”
每每想到這周言諾都不明白,為什麼父親的執念會這麼可怕,周家周氏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到死都不忘提醒自己,母親呢?又是為周家做出了怎樣的犧牲。我這個女兒又在他的心中擔任著什麼的角色啊!
這些問題從周言諾懂事起就一直在思考,可惜從未想通過。周家就是個黃燦燦的牢籠,困住了周言諾的身心,從出生那一刻自己享受著周家周氏的名譽,金錢,權利。可也失去了自我,什麼是周家小姐可以做的,什麼是周家小姐不能做的,全都得顧及周家。
母親在自己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在15歲那年自己就被送到美國舊金山,獨自一個人生活。說是讓自己出國學習獨立還不如直接說自己被周家發配。嗬嗬,這個父親還有早以不記得的那個母親真的已經不太重要了。而周氏周家既然你已經給了別人,就不在屬於我了,不是我的又讓我這麼討厭的東西最好就是讓它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