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她的胸好大!不過這比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吧,我也覺得這個太假了,肯定是隆的。”
這個許氏公司的大當家許老板給桑歸雨一種暴發戶的感覺,腦滿腸肥、大腹便便,滿口黃牙加上一雙猥瑣奸詐的眼睛,整張臉油膩膩地反著光,脖子上和手腕上都帶著金器,左手中指還帶了一個寫著“發”的大金戒指。
一開口,那股味道,讓她想吐。
桑歸雨強忍不適,露出職業微笑,一定要保持禮貌,不能得罪財主。澤卻毫不在意對方的想法,不喜歡就話也不說直接退得遠遠的,留下少東給他圓場。
少東主動與許老板寒暄,許老板姿態有些高,才說了幾句,就去招待其他人了。
“你笑得好假。”少東看向桑歸雨,知道她不喜歡這種虛浮的交際,“不過做得很好,不得罪人。”
“也不看是誰教的!”
“為師甚感欣慰。走,看看澤去哪裏了。小雨,那不是許美人嘛,原來是和裴總在一起,怪不得剛剛沒看到她。”
桑歸雨順著少東指的方向看過去,是裴沐航和許美人坐在休息區聊天。距離有點遠,她看得不清,但非常肯定就是那兩個人。
這個裴沐航是什麼意思,許美人的胸已經頂著他的手臂了,都不知道躲開,她人還在這裏,當她瞎了嗎?
少東看她的眼神死死盯著東麵,知道她還在意著裴沐航,心情低落。這時候澤走了過來,看出冉遺的情緒變化,拉著桑歸雨往外麵的花園走去。
“裏麵太悶了,我要透透氣。”
“等一下。”桑歸雨把兩個男人扯了回來,拿了五個盤子,少東和澤一人端兩個,她端一個,然後到自助用餐區拿菜和飲料,直到盤子都裝滿了,覺得三個人差不多夠吃,才帶頭走到外麵的露天餐桌。
“在這裏吃東西多好,空氣清新,有花有樹,好像在野餐哦。”終於不用強迫自己一直笑了,“我的臉都笑僵了,要美食安慰安慰。”
“像嗎?”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像野餐。
“發揮發揮想象力嘛,澤總,你實在太會拆台了。”桑歸雨歎口氣,但一點也不生氣,她覺得澤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存在,他直白的性子一點都沒有向“做人規矩”妥協過,被保護得很好。
“我也覺得不像。”少東露出邪魅一笑,他喜歡看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們兩個是不是合起夥來氣我的?我就這樣說說,描述一下對此情此景的感受,如果覺得不像就當做沒聽見,這樣總可以了吧……這些,還有這些都是我的,你們自己去拿!”
原來少東才是真正拆台的人。
桑歸雨把剛剛推到兩個男人麵前的盤子拉了回來,拖到自己麵前,拿起叉子開始大口吃東西。
“小雨,我好餓,給我吃一點。”少東直接貼身過去,大手握著桑歸雨的手,就著她用過的叉子,喂自己吃了一口,吃完還不忘吐槽。
“這廚子的手藝都比不上紫潤的大廚,下次我帶你去嚐嚐真正的美食。”
“我覺得已經很好了。再說紫潤這麼輕易就被比過去,你這少東也就不用叫了。”
“有道理。”
桑歸雨還想繼續吃魚,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這笑聲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同,但是都一樣難聽,害得她差點被魚骨頭卡到。
“啊嗬嗬嗬,這是哪裏來的女人,餓死鬼投胎嗎?吃那麼多!”
“是啊。”
第一個對這句話作出反應的不是桑歸雨本人或是少東,而是在一邊悠閑喝紅酒的澤。
桑歸雨噘著嘴,對澤哼了一聲。然後轉向聲音來源,是許美人,她穿著一件典雅的墨綠色禮服,頭發規矩地盤在後麵,淺淡妝容,打扮得端莊穩重,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完全隱藏她狂野的個性,因為她的眼神,還有胸前的波瀾壯闊,領口處被大力撐開,絲滑的布料恐有包不住豐腴嫩白身體的風險。
有那麼一瞬間,桑歸雨覺得許美人和美人魚很像,都是那種用著嬌滴滴的語氣說著惡心人的話,而惡心人又不自知的存在。
想到這一點,桑歸雨忍不住笑了,這笑讓裴沐航氣惱,他推開一直纏著自己的女人,走向前把少東搭在桑歸雨椅背上的一隻手拍了下來。
這是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其實少東搭在椅背上的手隻是環著桑歸雨的肩膀,並沒有碰到她,除了這隻手之外,他和她的距離在三個人共用一張小餐桌的情況下是很正常的,她本人都完全沒有在意,可是看在裴沐航眼裏就是無法忍受。
遠處觀察這邊情況的兩個小女人為裴沐航喝彩,沒辦法,現在很多女人就是喜歡這樣的醋壇子。
對於裴沐航無禮的行為,少東不以為意,反倒是桑歸雨主動代替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