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大哥交代的工作還沒做好,現在她要是離開,他可能會懷疑是她扛不住壓力,進而懷疑少東的眼光。
她心裏清楚,能夠來到頂樓,肯定是少東的意思。
桑歸雨向張石要了過去一年的資料,開始翻閱起來。
這個地方的工作量確實很大,不用任何人交代,大家吃完飯後沒有片刻的休息就開始辦公,不像她原來的部門,午休時間還可以聊會兒天。
看著一年的資料,桑歸雨又開始頭疼了,她碰到了難題,可是張石和茅姝兮都很忙碌的樣子,弄得她不好意思打擾,至於門裏麵那個說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的少東,她更不想。
想來想去公司裏麵,有能力指導她又清閑的人唯有張姐了。
張姐應該不會介意她打擾她織毛衣吧?
畢竟織毛衣可以不用眼睛和嘴巴,隻是她的眼睛是要用來看電視的,所以桑歸雨不確定張姐會不會不歡迎她。
要下樓去,她就要跟自己的直屬領導報告,桑歸雨現在歸愚小弟管,所以她要跟大哥打聲招呼,想到要跟大哥說這個,桑歸雨心中忐忑,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笨了,還要去向別人討教。
愚小弟是秘書處的老大,隻是紫潤頂樓的秘書與其他的秘書不同,不是那種為上級處理日常事務和雜物的小小文職人員,而處於決策層的高級職務。
“去吧。”大哥沒有抬頭,冷冷的回答。
沒想到大哥這麼好說話,桑歸雨開心地道謝,然後跟茅姝兮交代去向,如果有事就打電話叫她。
等她回到樓下辦公室,大家都好奇她怎麼突然回來了,桑歸雨就跟她們聊了幾句。
眾人聽到她上去第一天就接到了一個這麼難的任務,紛紛對她行注目禮,表示萬分同情。
桑歸雨不甚在意,跑到張姐旁邊,討好地叫她,又搬了把椅子坐她旁邊。
張姐果然是張姐,今天的她還是織毛衣看電視兩不誤。
隻是電視不是上次的偶像劇,而是孕婦課程,張姐的口味還真是極端啊。
那手上的毛衣,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件了,上次是灰色的,這次卻是粉紅色的。
才過去幾天,一件衣服已經織好了嗎?
仿佛沒有聽到她剛才對其他人的解釋,張姐隨口一問:“你怎麼又來了?”
讓桑歸雨有一點點小小尷尬,笑臉有點跨,不過她再接再厲,繼續諂笑,隻要張姐不趕人就好。
桑歸雨把她今天來的目的再說了一遍,她整個說話的過程,張姐的眼睛並沒有看向她,但她就是知道張姐聽進去了。
張姐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他三天後要考你?”
“嗯。”
“這個榆木腦袋敢跟我作對!”
“咦?”
桑歸雨覺得哪裏怪怪的,心裏不禁反駁。
不對啊,不是跟你作對,是布置給我的任務,就算是作對也是跟我作對啊。
看張姐有點生氣,她是在罵誰,大哥嗎?聽起來張姐好像認識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桑歸雨仔細看她的耳朵。
今天她的頭發沒有全部紮起來,發絲把耳朵擋住了,可是還能夠看見那顆黑色的耳釘。
怎麼看都覺得這個耳釘和愚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所以,他們是情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