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竹靈帶著禮貌的笑點頭:“你好。“
“唔......我有些不好。“周大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鞋印:“可能骨折了,也或許腦震蕩,我記得不遠處好像有個公安局。“
普通人聽到公安局三個字都會慌,有的還為了能不跟公安局有接觸傾家蕩產都在所不惜,幾個女的沒什麼大主意,按他的經驗下一步她們就會任他宰割。
誰知範竹靈隻是繼續帶著笑問:“需要我們帶你去醫院嗎?“
“你以為是看病的事嗎?我這往醫院一住學習還不知道要耽擱多少呢。”說到這周大河看範竹靈隻好脾氣地笑看著他也不說話,話鋒不由一轉:“故意傷人可不是小事,還是去公安局讓公安同誌裁定吧。”
旁邊韓明明聽到他這話不禁著急道:“你不就是想......”要錢。
話沒說完直接被範竹靈打斷了:“行啊。”
除了王冬冬還穩在那,韓明明跟周大河瞬間愣住,動作同步般呆呆的轉頭看向範竹靈,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不過。”範竹靈換了隻手撐傘,在周大河耐心即將耗盡之前才說:“要是去了公安局公安同誌問起我舍友為啥打你,你說我是告訴人家你當眾耍流氓還是敲詐勒索?或者兩罪並罰?”
聽到這話周大河慌亂了下,定定神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耍流氓了?誰勒索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相信應該有不少人看到你拉明明的手腕。”
“算了。”周大河擺手道:“這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你賠我些錢我自己去醫院看看吧。”
“還是去公安局說一下比較好,你要是身體上有事我們也不會推卸責任,順帶再去醫院檢查下。”
先在正是嚴打時期,真要被判個流氓罪沒個幾年出不來,嚴重的話可能得待十年八年。
看事情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而去周大河果斷懸崖勒馬:“說了不去不去,我還有事,你們先走吧。”打發叫花子似得擺完手他轉頭對韓明明說:“你留下,我們說一下剛才的事。”
沒想到會碰上兩個硬茬,感覺告訴他啃不動的硬骨頭還是盡早扔掉比較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挨的那頓打早晚他都會還回來。
不明白為何這次周大河這麼好說話,不過那些韓明明都不在乎,此刻她隻知道舍友沒事了,趕緊對她們道:“你們先走吧。”
離周大河遠遠得,讓他盯上沒好事,她就是個例子。
不等範竹靈說話王冬冬皺眉道:“等你會兒,有什麼趕緊解決。”
免得她們走了,剩下她自己被欺負,畢竟剛剛是她沒收住腳踹的人。
說完王冬冬拉著範竹靈往後撤了幾步,確定聽不到她們說話才停住。
韓明明回頭看了眼,發現舍友停在身後不遠處心裏突然踏實下來,帶著底氣她再跟周大河開口已經不是那種商量的膽小語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該說的早就說完了,錢我也給了你不少,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能給的她都已經給了,總共她也沒多少錢,要是再逼大不了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