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走上正軌,當北方開始迎來初冬,南方還沉浸在秋老虎的餘溫中。

又是一個周六的清晨,剛睡醒的錢平安躺在宿舍的床上滾來滾去:“好懷念北方的四季分明。”

每年隻有夏冬兩種季節的南方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南方。

坐在床上低頭看書的王冬冬聽到她的哀嚎,頭都沒抬的安慰她道:“秋天已經是南方一年中最好的時節了。”

沒有春天的梅雨,沒有夏天的酷暑,沒有冬天的濕冷。

“......突然很絕望。”

剛洗漱完回到宿舍的李紅聽到錢平安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笑著問:“又怎麼了?怎麼還絕望上了?”

錢平安沒動,躺床上裝死,還是周小梅搖頭笑著解釋了句:“怕熱,滿床打滾呢。”

跟孩子似的。

“現在溫度還好,你隻要不去太陽底下就熱不到你。”同樣是北方人的李紅轉頭安慰錢平安。

想起剛開學時晚上熱的睡不著的那段時間,那才是真熱。

K省的秋天跟北方的D省的夏天差不多,不過也快過去了。

範竹靈正在疊衣服,冷不丁地聽王冬冬問她:“二兩你好了沒?”

昨天是周五,下午下課早,課後沒事她回宿舍趁著秋雨來臨之際把床單被罩都拆洗了,順帶還有夏秋的兩身衣服,早上起床一摸發現除了夾襖跟毛褲沒幹其他都幹了。

“最後一件。”嘴裏說著她手腳麻利的疊好手上最後一件單衣,把衣服收起來她抬頭問此時已經下了床的王冬冬道:“好了,走?”

自從柳溝村之行回來,兩人不知不覺養成了周末一起相約吃早飯的習慣,有時去食堂有時出校。

王冬冬穿著鞋嗯了聲。

不等兩人跟宿舍眾人打招呼說出去躺在床上裝死半天的錢平安用半死不活的聲音問她們:“你們要去吃早飯嗎?”

宿舍其他人都已經早早吃了回來,她早上沒起床跟著一起去早讀,早飯還沒吃。

“我們要出去,你一起嗎?”範竹靈說。

外麵太陽讓錢平安毫不猶豫的擺了手:“不去,你們走吧。”

走到門口王冬冬突然冒出一句:“三清店去不去?”

“......”掙紮了會終究沒抵擋住誘惑錢平安果斷道:“去,等我起來。”

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順帶還弄得床吱嘎響了好幾聲,迅速穿上衣服下床穿好鞋,還不忘回頭揪了揪被子。

三清店是家主打肉食的店,自從王冬冬跟範竹靈帶錢平安去過一次之後她一直念念不忘。

出校園的路上三人閑聊起前段時間學校發生的事。

頭頂太陽毒辣,錢平安被曬得蔫嗒嗒的如脫水的黃花菜一樣,不過她還是盡職的把自己打聽來的事分享給了兩位舍友:“李小草被開除了。”

這事已經不是新聞了,不過按她對那兩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舍友了解,她們肯定不知道。

範竹靈瞥了消息落伍的蔫菜一眼,淡淡道:“不是已經被開一個星期了嗎?”

前段時間中醫大有人匿名舉報女學生李小草跟中醫大男老師王思安晚上躲在小樹林不幹正事。

本來舉報按該說直接寫信給校長,讓校領導偷偷處理,誰知舉報人不按套路出牌,那位不知名舉報人士寫了好幾封信,除了給校長也給了老師,不止這樣,同時他還每個院都塞過一封。

事情被搞得人盡皆知,起初李小草跟王思安身為被舉報人咬死是被冤枉,揚言沒有證據。

結果沒兩天校長又收到了封匿名信,內容是好幾封情書,字跡經鑒定確認是王思安寫給李小草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