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後世的心理谘詢師基本都是給新兵見血前後輔導,那些見過血的老兵基本隻需要關房間裏冷靜,並且柳愛軍這種防心極重,就算有心理谘詢師在也很少能輔導的了他。
“沒什麼。”她搖了下頭,拍了拍床:“上來睡吧,我給你點根安魂香。”
兩口子待在一個屋裏沒吵架沒打仗,一個睡床一個打地鋪算怎麼回事。
“安魂香?”柳愛軍問:“迷藥嗎?”
借著月光看到他緊皺的眉,範竹靈笑了笑:“不是,隻是安魂用,可以讓人放鬆心神。”
“能不能讓人睡死?”
“不會,隻是輔助讓人進入深度睡眠,你要想要迷藥我這也有,吸一口迷倒野豬都沒問題。”
“......”沉思了會,他把她抱進懷裏,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等過幾天我再來床上,嗯?”
最後一個字那種低沉的上揚音讓待在他懷裏的人聽了,感覺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還在心裏默默慶幸:幸好是夜裏,不然該丟人了。
“安魂香可以讓人放鬆警惕,不用擔心。”範竹靈道:“還解乏。”
知道他想的什麼,更讓她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這段婚姻中,對方的付出明顯比她多,除了不能時刻陪伴,別人有的那些她一樣沒少,甚至更多。
平日兩人待在一起,什麼都不用她動手,他都能給她打理妥帖,尤其是年代原因,更讓她覺得難能可貴。
再一個是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安魂香的作用別人不懂,作為它的發明者並用了多年,更是讓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最後,不忍辜負媳婦好意的柳愛軍上了床,剛開始他還睜著眼,想著熬到天亮,今晚該過去了。
誰知聽著懷裏人的均勻呼吸聲沒抗住,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自從戰場下來柳愛軍已經好久沒睡過這種覺了,夜裏睡覺他隻要聽到風吹草動就會醒,尤其是一聽到範竹靈的翻身動靜他就會自動睜開眼,這次半夜沒醒不說還一覺到了天亮。
第二天,傍晚時,柳愛軍似是無意的對李大山透露了安魂香的事。
吃完晚飯,臨睡前,對那香念念不忘的李大山厚著臉皮去跟範竹靈委婉的要:“弟妹,聽老二說你昨晚給他點了根香。”
想要。
範竹靈點了下頭,嗯了聲,趁機道:“不提我都忘了,你等會我。”說著便進了屋。
白天看到李大山的時候她想起柳愛軍夜裏說的事,從而想到不止一個在戰場上下來的啊,趁著午休她又從空間裏拿出來不少,打算給李大山的,下午一通忙亂把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他不提,回到屋裏看到香她還是得差柳愛軍再給送一趟。
“安魂香,每晚點一根可以安魂。”拿著香出來,她把香遞到李大山麵前:“聽柳愛軍說你們剛從戰場下來的都睡不好,正好現在安全可以多點幾晚上,好好睡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