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竹靈點頭回了句早,沒忍住往對方肩上看了好幾眼。
看樣子是左肩受傷,披著單衣裸著半邊肩,袖子空蕩蕩,再把左胳膊藏起來該是可以cos楊過了。
沒一會兒王冬冬打著哈欠從另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發現院子裏坐著自己的“前”相親對象,打了一半的哈欠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雖說現在蓬頭垢麵出來已經夠沒有了形象可言,不過她還是想垂死掙紮掙紮,試圖挽救一下。
“去洗漱,完了過來吃飯。”最後還是範竹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解救出了王冬冬。
飯吃到一半,柳愛軍帶著滿頭汗回來了,見到坐在桌邊安穩吃飯的範竹靈他腳步頓了下,又想到了早上差點把人扔出去的事。
李大山招呼柳愛軍趕緊洗洗過來吃飯,老媽子一樣。
跟著範竹靈學製藥的那批人都住後院,吃飯也在那邊,平日隻有範竹靈跟王冬冬兩人,此時加了倆也才四個。
飯桌上,王冬冬跟柳愛軍不小心撞了下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出生在軍人世家的她從小見過很多剛離開戰場的戰士的目光,可唯獨沒見過眼前這種,帶著狼的嗜血,感覺被盯上不被撕下塊肉對方不會罷休一樣。
自從王冬冬坐在飯桌上開始,李大山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不是明顯,倒是沒引起對方的察覺。
此刻見她被柳愛軍嚇到,暗搓搓的不知怎麼安慰,隻能瞪著眼幹著急。
期間他還有意無意的掃了柳愛軍一眼,示意他收斂點,戰場上下來不久如果不刻意收斂,分分鍾能嚇哭小孩,成年男人跟他眼神對上都會腿軟,更何況是姑娘。
吃完早飯,四人沒事可幹。
幹瞪了會兒眼,想起山裏的各種藥材,範竹靈心癢的提議:“不然我們去山裏轉轉?”
有保鏢在身邊,比較容易被放行。
“好啊。”提議很快得到王冬冬的讚同,她看了眼柳愛軍幻想道:“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捉兩隻野雞野兔啥的。”
昨晚那頓躥火晚宴讓她念念不忘。
烤肉的香味仿佛尤在鼻尖。
對兩位女士的提議,倆男人沒意見,不過受了傷的李大山差點遭到全隊人的嫌棄。
畢竟傷患不能有大幅度動作,有個意外他也不能上,隻能躲在邊邊上喊喊加油。
自從製藥基地設在了柳溝村,下山跟進山的路都有了士兵把手,個中深意不言而喻。
下山跟進山路不是一條,前者是明令禁止不能下,後者村裏組織打獵可以進,單獨的進不可以,而且打獵進山必須得有當兵的跟著,好聽點是一起陪同打獵,難聽點是監督,不過柳溝村的村民們都看得開,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願跟就跟,還多個幫手。
這次有柳愛軍跟李大山兩個陪同,他們一行人很快被放了行,並且沒有兵跟在後麵。
柳溝村附近三座山屬深山,不止藥材豐富,危險也多。
帶著兩個完全沒有武力值的姑娘,他們沒敢往深山裏走,隻是走邊緣圍著山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