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交錢。
“你這個不能換個塑料的放嗎?”工作人員接過錢指著範竹靈拿來的要往外寄的壇子道:“半路磕碰一下容易碎。”
“這樣吧。”範竹靈搖頭道:“不掉地上碎不了。”
壇子裏是肉醬,昨晚她臨時想起柳愛軍愛這一口連夜做的,也不知能不能趁著能吃之前寄到他手裏。
除了肉醬包裹裏是她昨晚連夜整理出來要給柳愛軍的幾種特效藥。
出了郵局範竹靈往回走,走到半路想起她哥今天回校,掐著手指算了算她開學時間發現還要十九天,心裏有個大膽的念頭破土而出,不過被她又強壓了下去。
回家的時候才半晌午,家裏隻有柳愛紅在看書,打過招呼說了下自行車情況她一頭鑽進了自己屋躺在炕上睡了過去。
昨天收到那封信她眼皮跳的厲害,一夜沒睡加上早上往鎮上跑了趟此時有些虛,頭也突突的疼。
前世從她家老太太去世她連續七天沒睡夠十個小時之後就再也熬不了夜,那個毛病被她從前世帶到了現在,都是一熬夜就頭疼。
中午參加勞動的柳萬鐵和柳愛黨沒回家,他們去了較遠的地方去修水渠,早上都各自帶著幹糧出的門。
午飯桌上隻有柳愛紅和柳愛國兄妹。
範竹靈沒睡醒,柳愛紅叫她的時候她迷糊著說了聲不餓,讓他們先吃。
直到晚上柳萬鐵回了家,柳愛紅把飯做好範竹靈還沒起床她才察覺不對勁。
走進屋看到睡在炕上的人,臉通紅,大夏天還蓋上了被子,走過去一摸額頭嚇了一跳。
柳愛紅慌忙出了屋喊道:“爺爺,大嫂發燒了。”
“咋回事?”聽到孫女的話柳萬鐵放下煙鬥從主屋走出來,趕忙問:“你大嫂咋了?”
“發燒了。”由於害怕柳愛紅聲音有些發顫:“我摸了摸大嫂的頭,挺熱,估計溫度不低。”
滾燙的溫度猶如留在了手心,讓她不自覺攥了攥拳。
“你叫叫看能把你大嫂叫醒嗎?”站在屋門口老爺子安慰有些亂了陣腳的孫女道:“叫不醒也不怕,我讓愛黨去衛生室找個醫生來讓人給你大嫂打個退燒針。”
柳愛紅點了下頭,穩定了下心神才回到新房。
聽到她剛剛的喊話在屋裏準備開飯的柳愛黨和柳愛國都跑了出來,站在院子裏焦急的瞅新房的門。
範竹靈一嫁進來柳萬鐵就給家裏幾個孩子說過:“除了愛紅能進那個屋,其他人都得你們大嫂同意才能進。”
所以此刻家裏三個男的站在門口,等柳愛紅的消息。
柳愛紅回到屋子裏,站在炕邊喊了好幾聲大嫂,範竹靈迷糊著嘴裏倒是答應了,眼睛卻沒睜開。
“姐,大嫂咋樣?”站在院子裏的柳愛國沒憋住高聲問道:“醒了沒?”
叫人失敗,柳愛紅給範竹靈把被子挪了挪,怕她熱著,然後走出門,對著三雙關心的眼搖了搖頭:“喊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