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好幾個月不見的姐姐,最高興的莫過於她,下午吃完飯範榮山和範竹靈討論醫術她就賴在範竹靈跟前聽———直到聽了了半下午,她終於撐不住,聽困了。
“睡醒了?”看到是她,範榮山招手讓她過來:“來,你跟爺爺說,我怎麼掰歪的,你聽完我剛剛跟你姐說的是什麼了嗎?”
“你剛剛說我奶奶年輕時候那麼溫柔靦腆愛笑的小姑娘不知道為啥長歪了。”
“......你小聲點祖宗。”把家裏大佛招惹出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範榮山緊張的看著廚房門口等了半分鍾沒人出來他才輕聲道:“那你憑啥說是我掰的?”
範竹菊歪著頭,配合他聲音放輕:“奶奶不是嫁給你以後才歪了的嗎?”
“那也不是我,你見過已經長大的樹是人為能掰歪的?”範榮山覺得自己這個比喻用得非常好,莫名有些自信可以把小孫女壓下去。
範竹菊想也沒想的張口反駁:“可它總得有個歪的理由啊,我也沒見過已經長大的樹它自己歪的。”
“......”
範竹靈喝著茶聽祖孫倆爭辯,她覺得眼前這一老一小智商已經同步在了一條線上———都成了十歲稚童。
“可能是你大伯和你爹小時候不聽話給你奶奶氣成了這樣。”
最後,範榮山找出一個他自認為合理的解釋,結束了這個話題。
範竹靈、範竹菊:“......”
恰在此時,開飯聲響起。
“飯做好了,二兩你去屋裏把三兩叫一下,讓她起來吃飯。”喊完範老太太就端著下好的麵湯從走了廚房出來。
“我醒了,奶,我幫你。”說著話,範竹菊已經先範竹靈一步站了起來,走去廚房拿了筷子和中午剩下的菜。
晚飯是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吃的,範竹靈和範竹菊一人一碗熱湯麵。
趁她們吃飯,範老太太從葡萄架上剪了半背簍葡萄下來,半紅半紫的葡萄酸酸甜甜。
老宅的葡萄樹是早熟品種,別家的葡萄還綠著,老宅的這顆老普通樹上的葡萄已經可以開始吃了。
範竹靈臨走前,範老太太把葡萄遞給她:“拿回去給嚐嚐鮮,柳家那邊我記著沒種葡萄樹。”
“好。”接過背簍,想起什麼似的她邊把背簍背在身後邊道:“爺爺,我屋裏那藥酒泡好了,你記得讓我爹有空給你搬來。”
聽聞,正在吃葡萄的範榮山趕忙吐了嘴裏葡萄皮:“上次那種?”
“對啊,上次的藥,酒跟上次一樣,還有三壇比上次酒還好點的酒,我一會兒拿一壇回去,剩下的兩壇您看著辦。”
上次泡酒的藥都是好藥材,泡一次就扔太浪費,索性範竹靈又泡了一次。
上午她把壇子裏的藥材都撿了出來,不然也不會讓它麵世,藥材實在太招眼。
聽到這個好消息,樂的範榮山眼都快眯沒了,他跟在範竹靈身後急的團團轉,恨不得現在自己去搬來。
對於他這沒出息樣,惹得範老太太在旁邊扔給他好幾個白眼。
可惜,沒有用。
有了酒,別的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