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好奇這問題,看向錢平安,不知她知不知道原因。
錢平安麵色糾結道:“最命苦的就在這,那位同學剛考上大學一個月,她父親急病去世了,她母親生她時難產去世。”
“......”眾人。
“她家沒個叔叔大爺啥的?”韓明明沒忍住,插了句嘴。
平日她都不說話。
“說是沒有親戚。”錢平安覺得那位素未謀麵的舍友,是她知道的人裏,命運最多端的:“而且她娘生她的時候,已經四十歲了。”
不知哪位大神,真是把那位素未謀麵舍友扒拉了一遍。
範竹靈驚歎於通訊就算不發達,為了八卦,硬生生隔了幾千裏地,還把人家扒個遍。
“你老鄉從哪聽說的?”安蝶飛開始好奇錢平安那位神通廣大的老鄉了,基本她每次都是以:我從我老鄉那聽說為開頭。
“好像是老師那漏出的口風。”錢平安撓了撓頭,猜測道:“不然學生哪有認識她的。”
大家各自驚歎了會兒,歎完就各忙各的去了。
“二兩,下午你去圖書館嗎?”王冬冬啃著從範竹靈那要來的蘋果,問她。
對於王冬冬啃了範竹靈一學期蘋果這事,大家看法不一。
有的覺得她臉皮厚,有的倒沒放在心上。
範竹靈正在打包東西,她頭也沒抬的回:“不去,我出去寄個東西。”
天太熱,前幾天她做了不少驅蚊驅蟲藥水藥膏,還從空間拿了不少吃的出來,她打算走之前給柳愛軍。
幸虧離得近,吃的應該壞不了。
中醫大離柳愛軍給的寄信地址不遠,範竹靈打算下午送過去。
“寄給誰?”問完她自覺問了個蠢問題,話一轉:“柳愛軍?”
“嗯,我做了點驅蟲藥。”
王冬冬躺床上,翹著腿晃悠,嘴裏說著:“當兵的都不怕咬。”
都皮糙肉厚被咬習慣了。
話音剛落,不等範竹靈開口,安蝶飛懟了上去:“學了一學期的醫,常識都沒學到嗎?”
“怎麼?”她停下晃悠的腿,趴床沿斜睨下去:“我說的不對?”
“哪點對?”
“哪點不對?”
3015宿舍一景,安蝶飛和王冬冬的日常。
互相揭短,相互嘲諷。
剛開始大家還會勸,後來就由著她們去了。
實在心累。
這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個樣。
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