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竹靈看著身上的青紫痕跡歎了口氣，昨晚就不該那麼放縱那男人，她空間壓根沒有活血化瘀藥膏，就算有，抹上一時半會也消失不了。
現在還是夏天，穿的都薄，要是回宿舍一脫衣服，肯定會成為一道灰暗風景線。
算了，還是先穿上衣服再說吧，她想。
衣服穿完，範竹靈下床趁柳愛軍沒回來，把被褥互換了下，把床上自己被弱收回空間。
她昨天中午趁柳愛軍去廁所換的，對於外麵招待所被褥範竹靈有陰影。
這事跟她前世有關，前世有新聞報道，她曾住過的一個賓館被褥不洗直接給下一客人用。
從那以後，她就有點心理障礙。
重新鋪好床鋪，範竹靈直起身扶著腰慢慢走到窗邊。
她伸手拉開薄灰布窗簾，站在窗口往外看，低頭能看到昨晚大風和暴雨打落的樹枝樹葉，地上的雨水已經幹透，隻有幾個積水坑還有水，向人們昭示了昨晚那場雨下的確實不小，窗外是一排老樹，正好遮擋住房間，挨著老樹的這排房屬於背陰麵，在夏天還不錯，有樹擋著至少比對麵屋好很多。
門外有開鎖聲傳來，除了柳愛軍不會有別人，範竹靈回頭等待人進來。
“怎麼了？”柳愛軍進來以後，首先注意到的是範竹靈紅腫的眼睛和紅紅的鼻頭：“怎麼沒吃飯？不合胃口？”
範竹靈搖頭。
她現在不想說話，嗓子啞，幹澀，她剛剛含嘴裏一塊薄荷糖。
柳愛軍拿著鎖的手緊了緊，他有點緊張。
他轉身把鎖掛在門上，門掩上他才走去範竹靈身邊。
“哭過？”粗糙的指腹劃過範竹靈眼瞼，抹到了濕意。
像是受到驚嚇，帶著淚珠的睫毛不受控製的顫了顫，範竹靈搖頭：“沒哭。”
沒哭怎麼會有淚痕，這話柳愛軍沒說。
“身子還酸？”他盯著她脖子上地青紫痕跡，皺了皺眉，是對自己昨晚下手有點沒輕沒重的不滿。
範竹靈嗯了聲，輕點了下頭。
“給你抹點藥。”柳愛軍從褲兜裏掏出藥膏，在範竹靈麵前晃了下。
抹藥期間，柳愛軍輕聲說了句：“下次不會了。”
不知是說的不會啃脖子，還是不會這麼久。
聽完他的話，範竹靈沒做回應，隻是，從早上開始就無意識蹙在一起的眉，因為那句話被撫平不少。
抹完範竹靈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重藥膏味，跟她自己做的帶點清香的藥膏完全不一個檔次。
“出去吃點熱的？”柳家軍把藥膏塞進了範竹靈口袋：“我不在你記得自己抹。”
“不想吃。”範竹靈搖頭，順帶抬抬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豆漿油條：“這些還沒吃呢。”
最後，範竹靈喝了袋豆漿，吃了兩根油條，剩下的被柳愛軍當成午飯吃了。
柳愛軍傍晚要回部隊點名，吃完飯直接提出把範竹靈送回學校。
範竹靈正好想回宿舍再睡一覺，沒什麼異議的兩人踏上了回中醫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