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第一次給她擦,以往都是兩人反著來。
範竹靈隨手摸了一把,還有點微濕,不過眼皮有點重,她不打算繼續了,想睡。
“行了,我給你擦擦。”她去夠柳愛軍手裏毛巾,想給他擦一下。
“已經幹了,不用擦。”
然後,他把微濕的毛巾搭在臉盆架子上,起身去關了燈。
外麵開始下雨,豆大的雨點打在地麵和屋頂,夾雜著狂風和打雷聲。
柳愛軍走到床邊,範竹靈已經爬上了床,她還特意躺在裏麵,把外麵留了出來。
窗口被留了一條小縫,外麵雨聲雷聲像是近在耳邊,風吹進來,驅散了白天的燥熱。
“二兩。”
“嗯?”
範竹靈有點困,聲音有點含糊,她以為柳愛軍已經恢複正常,畢竟進屋這麼久他都沒動手。
狼始終是狼,他餓了不吃肉隻是等肉放鬆警惕,不代表他想吃。
範竹靈被衣服裏伸進來的手捏了一把,一個激靈清醒了。
她有些無語,不知這男人什麼愛好。
“不睡覺?”她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問。
“睡覺?”
他直接壓上來,貼著她的耳後吻,細細啃咬,慢慢摩挲,順著脖頸一路往下。
“......”不睡就不睡,反正合法夫妻。
範竹靈安慰的想,仨月不吃肉的狼,和仨月沒被吃的羊,或許狼可以體諒一下羊弱小的體力?
可惜,狼不想體諒。
整整一夜。
從晚上九點鍾,到第二天淩晨三點。
事後,怎麼想,範竹靈都覺得這男人不對勁。
像是自己惹到他一樣,比上次他喝酒時還不知收斂。
第二天,早上六點,柳愛軍沒醒,範竹靈更沒醒。
早上八點,雨過天晴,柳愛軍醒了,範竹靈還沒醒。
柳愛軍看著自己懷裏,胳膊上滿是青紫痕跡的媳婦,有點心虛。
昨晚好像有點過?
早上十點,柳愛軍買完早飯回來,範竹靈繼續在睡。
“二兩醒醒。”
糾結片刻,柳愛軍決定叫醒她。
“......”沒動靜
十分鍾後。
“二兩醒醒。”柳愛軍繼續。
“......”還是沒動靜。
一小時後,範竹靈才勉強睜開了眼。
她渾身上下酸的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昨晚,做到最後,她心裏想的是,自己不會被做死在這張床上吧?
如果有最悲劇英年早逝獎,那應該非她莫屬。
她醒來,和聽到動靜看過來的柳愛軍四目相對。
柳愛軍看著她胳膊脖子耳後的青紫,心虛的扭開了頭。
“......”躲什麼躲,你昨夜可不是這樣。
範竹靈現在還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情況,隻覺得渾身酸。
躲開範竹靈的視線,柳愛軍坐在窗邊,看著外麵被暴雨打殘的樹枝,他道:“那個,起床嗎?”
“起。”範竹靈一開口,嗓子啞的不像樣,昨晚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就是不管用。
“我出去一下,你起來吃點東西墊一下。”不等範竹靈說別的,柳愛軍走出房間。
他從招待所工作人員那問清衛生室在哪,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