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柳愛軍點頭。
畢竟那是個沒有女朋友和媳婦的人。
“上次老三不是說讓我給看看我們學校有沒有合適的女同學嗎?”
話音剛落,不等她繼續往下說,柳愛軍就皺眉追問:“老三什麼時候說的?”
“你上廁所那次。”
他們兩人單獨待統共就待在一起過一次,還是那次柳愛軍上廁所了。
“介紹給誰?李大山?”
“對啊。”
“你有合適的?”
對於這事,柳愛軍倒不是不關心,隻不過他覺得一個男人操心給另一個男人找對象,怎麼想都覺得不得勁。
“下次見了老三,你跟他說,就說我看他堂妹不錯,問問他舍不舍得。”話裏帶著調侃的笑。
“......”有點複雜:“他哪個堂妹?”
“怎麼,他還有不少堂妹?”
聽這問話,這是有戲?範竹靈看向柳愛軍,等他繼續說。
“聽他意思,得有三四個吧。”
平時聊天,王三江掛在嘴邊說給柳愛軍聽過的就有過至少三個。
“......”這次換範竹靈說不出話了。
“他上次跟李大山說過,把三堂妹介紹給他。”說到這兒,柳愛軍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不過,李大山拒絕了。”
去年,在柳愛軍宣布婚訊後,王三江想起前年見到李大山年邁老母親時的事。
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他和柳愛軍,哭訴李大山找不著對象這事兒。
老太太摸著淚說等她指不定哪會兒兩腿一蹬沒了,他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造的什麼孽,怎麼就找不到個對象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太太語氣裏包含了無盡的心酸和無奈。
想到再過兩年又到了李大山兩年一度的探親假時間。
王三江忍痛把自家三堂妹亮了出來,像是要掏走自己心肝一樣,捂著胸口跟李大山說,把自家三堂妹介紹給他。
誰知,被李大山一口拒絕了。
問原因,他卻死活不說。
隻說,不合適,不能耽誤人家。
“......”這事有點複雜,得從長計議,範竹靈想。
“老三堂妹跟你同學?”柳愛軍好奇的問。
“舍友,不在一個專業,挺對胃口,我們算是朋友。”
不算朋友也算飯友,反正都有“友”。
“叫什麼?”
“王冬冬。”範竹靈看著柳愛軍,問他:“認識嗎?”
“不認識。”他搖頭,卻說了句:“好像是他四堂妹,這事沒戲。”
“咋?”
看樣子有故事?
柳愛軍瞥了眼,眼巴巴看著他,等他講故事的人。
“他最疼愛的一個妹妹,天天掛在嘴邊。”
“怎麼個疼愛法?”
三堂妹都要獻出和親了,估計四堂妹也不遠了。
柳愛軍想起前段時間和王三江待在一起,他天天掛在嘴邊的詞,學給範竹靈聽:“我們家冬冬,去年高考,考了個很好的成績,今年成了一個大學生。我們家冬冬還說,家裏男人身上都有暗傷,她要去學醫。”
柳愛軍用麵無表情的臉和沒有起伏的語調,學王三江說話,讓範竹靈看得樂不可支。
實在太具有違和感了。
不對,按後實話說,叫做反差萌。